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著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著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著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著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著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进房後,她才後知後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著她与行李,放回大床上,铁臂宛如牢笼,紧紧将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间在这里,你从今天开始睡这边。」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锁住那张粉嫩的小脸,笔直的望入她眼里。
「为什么我要睡这里?」缇娃脸一红,开口抗议。
「因为比较方便。」他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理所当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阙立冬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余的抗议,吞去她所有的娇瞠。
完了、糟了、惨了--
她再也说不出抗议的话了。
浴室里的淋浴区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雾面玻璃蒙著一层雾气,健壮黝黑的身躯即使隔著不透明的玻璃,还是颇具观赏价值。
穿著睡衣的缇娃,站在门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在玻璃上轻轻敲几声。
「我把晒乾的毛巾收进来了,就搁在浴室门口。」
水声之中,传来阙立冬模糊的哼声。
她搁下毛巾,转身就瞧见被抛了满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为什么就是教不会?我不是说了,别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记把袜子翻面了!」她碎碎念著,一路捡拾衣物。
这回,里头的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保持缄默,对这样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
缇娃抱著满手衣物,扔进洗衣篮里,动作流畅熟练,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完脏衣服後,她又在浴室内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光著脚丫子走回卧室。
山区的夏夜,气候凉爽宜人,没有了白昼的暑气。推开窗户後,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在这样的温度里,即使是下开冷气,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长发。梳子上绕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其中一种长而光滑,另一种则短而粗糙,两种头发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缇娃仔细挑下那些头发,红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浅笑,镜子里的粉脸,嫣红得格外可爱。
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衍生出一种难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昵、更难离开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过,却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间能够这么贴近,心与心熨烫得像是要融化,你侬我侬的融在一块儿。这么温馨甜蜜的感觉,是她先前不曾品尝过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两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他的视线、他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将她绑在身上,只要一会儿没瞧见她,暴躁的呼吼就会传遍左邻右舍。
即使是万不得已,她必须出门,去咖啡店里出公差,煮饭喂饱那一群人,他也紧跟著不放。
当她在柜枱里忙进忙出时,他就坐在角落,用那双黑眸瞅著她,那炙热的眼光,老是让她脸红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种爱抚,那么阙立冬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用那双眼睛彻底的爱过她每一寸肌肤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也打断她的思绪。她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伸手接起电话。
「请问找哪位?」
话筒中沈默了几秒,才传来疑惑的男性嗓音。
「缇娃,是你吗?」
啊,是丁革!
缇娃倒抽一口气,立刻挺起纤细的肩膀,紧张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强维持镇定的语气,手心里却渗出一层汗。「你回台湾了吗?」她问。
「还没有。」
呼,好险好险!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因为丁革的回答而落了地,握紧睡衣领口的小手也放心的松开。
「怎么会是你接电话?『狼』呢?他上哪儿去了?」丁革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发问。
「呃,他正在洗澡,所以、所以我、我--」她深吸一口气,考虑片刻,还是硬起头皮说谎。「所以我在客厅接电话。」老天爷啊,请原谅她说了谎话!
她不是刻意想隐瞒老哥,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才隔没多久,她这管家的职务范围竟扩展到阙立冬的床上,短短的时间内就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直接跳过感情酝酿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涌出一阵热气,健美如希腊雕像的身躯毫无遮掩,大步跨出浴室,笔直的往她走来。
缇娃瞄了一眼,立刻觉得口乾舌燥。只是,此刻名誉重要,没时间脸红心跳,她把食指搁在唇上,挤眉弄眼的暗示,求他千万不要出声。
阙立冬挑起浓眉,虽然没有出声拆她的台,但是一双大手却不老实,揽住她的纤腰就往床上扯。
「啊!」她低叫一声,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已经被压进软软的大床。
妹妹的叫声,让丁革警觉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有了「狼」的保护,缇娃应是安全无虞,但是他这个作哥哥的仍旧担心百密会有一疏,就怕宝贝妹妹会有什么闪失。
「没、没什么,」她瞪著悬宕在自个儿身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只蟑螂。」
丁革松了一口气。「噢,蟑螂啊,拿拖鞋打死就行了。」
「好。」她伸出小手,当胸赏了阙立冬一掌。
花举绣腿无法退敌,阙立冬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俊脸靠在她耳畔,用气息搔弄著她的发,黝黑的指隔著薄薄的睡衣,在她腰间流连,还不怀好意的往上挪。
酥痒的刺激,从他呼吸吹拂的那地方传来,她轻轻颤抖,鸡皮疙瘩全数起立肃敬。
为了抵御这亲昵的侵袭,她咬住红唇,弯著脖子夹住电话,空出来的一双小手使出降龙十八掌,对著他就是一顿噼哩啪啦的乱打。
「老哥,抱歉,这只蟑螂很韧命,怎么打都打不死。」她警告的瞪著他,还伸出腿儿踢踹,要他滚远些。
警告无用,为了报复她的「粗暴」,他伸出热烫的舌,缓缓探进她贝壳般的耳,舌尖悉心描绘每寸肌肤,继而煽情的吮吻。
「你--呃--」缇娃想抗议,吐出唇的却都是柔软的低吟。她全身一软,话筒溜下肩头,掉在枕头上。
阙立冬的嘴角绽开邪笑,双手熟练的摸索,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这个小女人就爱颐指气使,对他所有行为都有意见,他懒得理会,她却当他是退让,骑到他头上大发号令。这张红嫩的小嘴不断碎碎念,听得他耳朵几乎要长茧。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让她尝尝有口难言的窘境,他当然不能放过她!
「不、啊--」她胡乱挡著,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软馥的身子几乎要被剥光,只剩下一条贴身的蕾丝小底裤。
呜呜,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挑她无法反抗的时候欺负她!
「喂?喂?缇娃,你还没能解决那只蟑螂啊?」丁革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妹妹正遭遇比蟑螂更难缠的对手。
「我、唔--」热烫的舌喂入她的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火辣辣的吻让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又娇又腻的鼻音。
「缇娃,你感冒啦?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呢!」丁革关心的问,理解的长叹一声。「唉,当『狼』的管家的确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把你累坏了吧?」
她因为奔流的情欲而颤抖,被他逗弄得无法思考,双眼一片迷蒙。
「我累坏你了吗?」阙立冬轻笑著,在她的另一边耳朵低声问道。
沈重的躯体紧压著她,刻意贴著颤抖的娇躯摩擦,浑圆的柔软不断挨擦著结实的胸膛,带来阵阵销魂的火花。他的黑眸闪闪发光,注视著嫣红的粉脸,不错过她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每一次的摩擦,都勾起她的娇吟。那软腻的喘息,以及柔媚的轻吟,是所有成年男人都能听得出的美妙音乐。
丁革开始察觉不对劲,他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才严肃的开口:「缇娃,你现在人在哪里?」宝贝妹妹该不会在偷看锁码频道吧?
「唔、唔、房间--」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前後矛盾的回答,让丁革更是紧张。
「那么,『狼』在哪里?」他小心翼翼的问,连呼吸都停了。
又是一阵娇喘,她忙得无法回答,红唇只能发出颤抖的呜鸣。
话筒换了手,男人的声音响起,爽快的提供解答。
「我在她身边。」阙立冬简单的回答。
几秒钟的静默之後,咆哮声透过电话线路,从海洋彼端传来。丁革终於明白了。
「姓阙的,我要杀了你--」
吼叫还没告一段落,就被单调急促的嘟嘟声打断。阙立冬从容挂上电话,再扬手一抛,把话筒扔到床下去,室内顿时只剩缇娃轻轻的喘息声。
她星眸半闭,拱起身子颤抖,双手揪住身下的床单,十指揪成十个白玉小结,早已把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那销魂的爱抚令她心醉神迷,深深陷溺在堆叠而起的快感里,神智早巳荡然无存。
他注视著怀里的小女人,看著她的身子因欢愉而泛起诱人的粉红。
要饥饿的大野狼不对小红帽出手,实在是强人所难。再说,把这么一个甜蜜的精灵送到他身边,他怎能不留下她、怎能不把她拐入怀中?
直到她达到璀璨的顶峰,阙立冬才俯下健硕的身躯,以热烫的欲望试探,融入她温暖的汩汩春潮--
丁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台湾。
他是看在「狼」的过往记录良好,又确定妹妹不会对一个能在垃圾堆中活得恰然自得的男人感兴趣,才放心的把妹子托付出去。哪里晓得人算不如天算,他竟亲手把缇娃送进了「狼口」。
该死,要吃他妹子,总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啊!
他一身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立刻直奔「长平」社区,气急败坏的冲进阙立冬的屋子,屋内却空无一人。他握紧拳头,转头奔向阿政的咖啡店里来逮人,嘴里不断吐出连篇咒骂,不但用词精采,而且还能不换气、不中断,一路骂到咖啡店前。
时值午餐时间,咖啡店内高朋满座,丁革卯起来就往门口冲去--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反应迟钝的自动门,以一个迎面痛击欢迎他重归国门。
店内的人们停下用餐的动作,有志一同的转头,对痛倒在门前的丁革投以同情的眼光。
就在这时,韩傲带著一位娇小甜美的女人,反倒绕过捣著头倒地的丁革先进了咖啡店。
所有的人一见到她,纷纷倒抽口气,异口同声就是那一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引」
小女人一副恰然自得,慢吞吞的摘下粉红色的墨镜,拿出粉饼盒,照照小镜子,优雅的补了补早已毫无瑕疵的妆,然後啪的一声,盖上盒盖,甜甜的环视众人,娇笑开口。
「我来找阿政。」
大夥儿一呆,一起转头看向阿政,可他早已不见人影,柜台里早已人去楼空,徒留煮到一半的咖啡继续沸腾。
「他妈的!」
一句爆怒从门边传来,所有人再转头。丁革气昏了头,顾不得额上肿起一个包,在那迟钝的自动门阖起来之前,硬是伸手扳住,爬起来强挤进去,满脸狰狞的咆哮。
「姓阙的,你给我滚出来!」
娇小的人影咚略略的跑了出来,小夕奔到他面前,仰起小脑袋,一脸无辜的看著他。
「丁大哥,你找我啊?」她饭才吃到一半呢!
「不是你!」
「噢。」她摸摸鼻子,走回位子上坐好,重新捧著她的饭。
丁革喘息著,眼角瞄见那个背信忘义、答应要保护他妹子,却又把她拐上床的 王八羔子,正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好整以暇的享用一盘炖牛肉。
他冲上前去,揪住阙立冬的衣领,用尽全力扯了起来。
「姓阙的,你碰了她?」他粗野的咆哮,一字一顿的质问。
「对。」简单而肯定的回答。
怒吼声再度响起,丁革挥出重重的一拳,打得阙立冬偏过头去。
一旁的CD见状,双眼一亮,火速拿出皮包里早已准好、最新型的数位式摄影机,打开电源就朝那两个男人猛拍。哇,笑面虎大战暴躁狼,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啊!
她就知道,跟著这群人,铁定会有好戏可看!
「我理亏在先,所以可以让你三拳。」阙立冬眯起眼睛,嘴角已经裂开,渗出些许鲜血。大手一抬,缓缓的抹去血痕,高大的身躯因痛楚与愤怒而僵硬,双拳在身侧紧握。
丁革更加火大,捏起拳头,又是一记雷霆万钧的左勾举。
「你碰了她?你真的碰了她?朋友妻不可欺--」他这头笑面虎不发威,还真的被当成病猫了!
再度被打裂的薄唇略微掀动,冶静的插话。
「她不是你老婆。」
「混蛋,」丁革改了口,挥出右勾拳。「朋友妹不可玩啊!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没听过。」
伴随这句回答的,是一记又重又狠的直拳,正中丁革的鼻子。礼让结束,阙立冬野蛮的一笑,终於能够大展身手。他狂啸一声,朝好友冲过去,两个大男人反目成仇,顿时缠斗在一起。
眼见现场上演全武行,其他人熟练的闪躲,不但没人开口劝架,甚至还主动的搬桌搬椅,「体贴」的清出一块空地,让两人可以打个痛快。
缇娃正在厨房里调整一锅法式清汤的火候,却听到外头惊人的吵闹声,她心头 一跳,连忙拎著围裙冲出来。她钻出柜枱时,刚好看见阙立冬揪起丁革的衬衫,抬起来往墙上扔去。
「哥!」她本能的喊道,眼睁睁看著许久未见的哥哥成了空中飞人,划出一道抛物线後,重重的撞上墙壁,接著砰然摔在地上。
一声轰然巨响,整座咖啡店一阵震动,天花板摇摇欲坠,还震落些许灰尘。
「拜托,这里是阿政的店,又不是家里,你们两个快给我住手啊!」缇娃生气的喊著。
宝贝妹妹的现身,让丁革更激动,他额上裂开一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服,缇娃从没看过他这么愤怒过。
「你利用她的单纯,把她拐上床!」丁革大叫道,声音大得整个社区的人都能听见。
众人挑起眉头,目光全扫往「当事人」身上,她羞得面红耳赤,几乎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噢,她突然希望,阙立冬能打昏哥哥,让那张太过聒噪的嘴暂时休息。
「哥,不要这样,你听我说--」缇娃急著想解释。
丁革不听,重振旗鼓再度往前冲去。
「说!你三更半夜还黏在她身边是在做啥?」
阙立冬酷著一张脸,矫健的避开,以诡异的手法再度擒住丁革,动作迅捷得让人诧异,围观的人们连眼都还来不及眨一下,就看到丁革再度被高高举起。
「阙、立、冬,你给我住手!」
缇娃的尖叫让他瞬间停下动作。
下一秒就要重温高空飞行滋味的丁革,眼看此时有机可乘,单手抓起一张椅子当武器,砸向好友的酷脸,再度掀起战端。
「啊,快住手啊!不要再打了。」她绝望的尖叫,担心他们会杀了彼此。
这两个男人是斗红了眼的公牛,根本听不下任何阻拦,而她的存在就像是那块红布,只要开口要求哪一方住手,立刻就会激怒另一方。她的大力劝阻只造成反效果,情势没有缓和,他们反倒更急著想撕了对方。
「住手啊!快住手--」她再吼,可是那两个男人,根本对她置若罔闻。
缇娃眯起眼睛,担忧的情绪累积到最後,反倒化为愤怒,她也发起火来,转身跑进厨房,扛出一桶洗过抹布的脏水,想也不想的就朝两人泼去。
哗啦一声,两头斗在一起的公牛,转眼成了落汤鸡。
「笨女人!」阙立冬终於失去他宝贵的冷静,转过头来,凶恶的对著她大吼大叫。
「你到底是帮谁?」丁革的俊脸也黑了!
「我谁都不帮!」她摔下空空如也的水桶,走到两人中间,小脑袋左顾右盼,轮流看著两张伤痕累累的俊脸,开始发挥碎碎念神功。「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一见面就动手打架?」
「我是要保护你!」丁革辩驳,伸手就拉她。「走,我们回家去!」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家在这里!」阙立冬脸色铁青,也伸手来扯。
只见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分别拉住了缇娃的两只手,各不相让,异口同声的互喊。
「放开她!」
「你才放开她!」
两人僵持互吼著,再度咆哮起来。
缇娃开口,声音竟然被两个人的吼叫掩盖过去,她火大的再拉高了音量:「你们两个,放开我啦--」
谁知,却听到这两个男人竞又再度异口同声的对她咆哮。
「住口,我知道怎么做对你最好!」
缇娃倒抽口气,气得小脸发白,心头的火信儿瞬间被点燃,噼哩啪啦的往终点烧去,终於轰然点爆在心中积蓄已久的不满情绪。
够了!
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大男人!
她是很感激他们的保护,只是那些保护已经越过界线,侵蚀到她的自主权。这两个大男人在争夺她的所有权,却又罔顾她的意愿,以为只要夺得她,就能继续指示她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
他们总是这么霸道,老是说著要保护她,却擅自帮她决定所有的事情。
这可恶的行径,一再否定她的女性自尊,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已经成年了,我--」她用力抽回被两人拉住的手,指著自己的鼻头,火冒三丈的吼道。「我!是我!丁缇娃!只有我才知道什么事情对我自己最好!」
她转过头,戳著老哥的胸膛。「想跟谁在一起,我自己可以决定!你管不著!」
转过头,她更用力的戳著阙立冬的胸膛。「想怎么样处理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决定!我不是布娃娃,可以随你操弄摆布!」
骂完之後,她深吸一口气,收敛怒气,冶冰冰的抛下最後通牒:「现在,我决定要离开这里,收拾行李回家去!你们两个想打到死都不关我的事!」
缇娃哼了一声,倔强的拾起头,走到自动门前,从容等到门扉滑开,才优雅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