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芳的母亲哭哭啼啼的许久,而花郎在此期间什么都没有问,直到她哭够了,花郎这才开口:“死者既然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为何不认?”
孙芳的母亲看了一眼孙四,孙四叹息一声,道:“哎,花公子,这是我们孙家耻辱啊,大耻辱,我们……我们以有这样的女儿为耻啊!”
对于孙四说出的这些话,花郎他们并不能够完全理解,所以这个时候,花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来孙四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根本瞒不住什么,所以只好说道:“我们这个女儿,几天前跟一男子私奔了,当时可把我们夫妻两人给气坏了,想着这辈子就当没有生她这个女儿,因为我们孙家也算是书香世家,所以不想讲此事传出去,以至于你们寻找死者家属的时候,我们觉得还是不来认领的好.”
孙四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古板,可也能够让人理解,毕竟身为父母,自己的女儿跟其他男人私奔,后来又被人jianwu致死,无论是谁,都不想要这样的女儿的。
不过如今命案已经发生,如果孙四不来认尸,只怕凶手要继续逍遥法外的,今后更不知他要害死多少其他女子。
所幸,他们找到了死者的家人。
“你刚才说孙芳与一男子私奔了,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孙四摇摇头:“就是因为不知道,这才感觉是耻辱啊,我这个女儿,以前喜欢逛街,后来突然有一天她说她在街上遇到了一名男子,对他一见倾心,要我住持做媒,这女大当嫁,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说不成全,只是不管怎么说,那男子总归是要让我们看一看才行的吧,可谁知那男子还没见着,我们的女儿就突然不见了,想来是那男子进行了引诱,我女儿这才离去的。”
听得孙四这话,花郎多少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指望能够通过孙思得知那个与他女儿想好的男子是谁,进而抓住凶手的,可如今这孙四竟然连那个男子的面目都没见过,想来从孙四这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了。
“知道那个男子的名字吗?”
“不知道,这个我女儿她也没说,她本来是准备等见了面才说的。”
花郎微微颔首,随后命他们离开了,在他们离开之后,花郎对李景安道:“如今寻找那个与孙芳想好的男子十分重要,刚才孙四说他女儿孙芳喜欢逛街,那么就请李大人派人在孙芳经常逛街的地方打听一下吧。”
李景安点点头,连忙吩咐了下去,而后,花郎又问道:“孔子庙附近可调查处什么来?”
“没有,附近的人没有一个见过可疑人在那里出没,就连死者,也没有人见过。”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就太奇怪了,凶手若是带着死者去孔子庙,应该有人注意到才对啊,如果不是,难不成他们两人是约好了的?”
当花郎说到这里,李景安连忙说道:“凶手会不会是孙芳的那个想好,他们两人约定在孔子庙见面,而他的想好则残忍的杀了他。”
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却需要证据。
而就在大家在府衙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府衙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呐喊之声,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禀报说长安城的士子书生要来府衙逼案。
“逼案?”李景安有些奇怪,他实在不明白这件jian杀案跟这些书生有什么关系的。
“走,出去看看!”李景安此时正为命案而烦恼,可这些士子书生吃饱了没事干却来府衙闹市,李景安不生气才怪。
出得府衙,只见几十名士子书生全部站在府衙门外,他们的神情很是激动,就好像他们被人辱骂,亦或者得知家里的娘子给他们带了绿帽子时的愤怒。
李景安望着他们,问道:“你们这是书生,不好好读书等着考取功名,来这府衙门前闹什么事?”
那些士子书生一点不惧怕李景安的这些话,其中一人站了出来,道:“李大人,如今孔子庙中竟然发生那种下流不堪的事情,这简直是对我们读书人的侮辱,我们要求府衙尽快破案,惩处凶手,如若不然,我们这些读书人准备冒死上荐,请求皇上定夺。”
听这些书生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李景安顿时气愤异常,于是准备下令衙役进行驱赶,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拦住了他,在这大宋朝,读书人的地位很高,若是真打了他们,闹的大了,可不好收场,此时若想解决,很简单,读书人无非就是喜欢动嘴,只要在嘴皮子功夫上赢了他们,他们自然不敢再有任何异言。
李景安刚才也是被气坏了,如今被花郎这么一拦,自然是明白过来的,所以冷哼一声后,终究没有任何举动。
这个时候,花郎上前望着那些人,问道:“你们来是为了逼迫府衙早点破案?”
“正是!”
“既然是要府衙早点破案,那你们在此闹事,算不算阻碍府衙破案?”
“这……”所有的读书人相互议论,商讨。
花郎的这句话是相互对立的,不管这些书生怎么回答,都是他们的错,如果他们说算,那接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既然算是阻碍府衙破案,那这岂不与他们来此的初衷相悖,既然相悖,又何须在此逼案?
如果说不算,那这些书生可真是不讲道理在家了,他们来此闹事,府衙的衙役哪里有时间去破案?说不算,那不是自欺欺人嘛!
那些士子书生的议论渐渐小了,可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回答花郎的问题,这个时候,花郎又开口道:“大家希望尽早破案的想法我和李大人都能够理解,如今我们也正在努力的寻找线索,如果能够破案,难不成我们不破?希望诸位暂且耐心等待,也请诸位能够相信朝廷的能力,如今大家对此事再无什么异议,请先回去吧,我们会尽快破案的。”
花郎的话说的合乎情理,那些士子书生相互议论一番之后,四散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