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牛家离开之后,温梦怒道:“这个季布,真是可恶,二牛还只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嘛!”
花婉儿也有同感,道:“没错没错,我看啊,这个季布真是十分可疑的.”
既然这番说着,花郎却是一语不发,这样走了一段路,李景安道:“花公子,去问一问那个程米吧!”
花郎点点头,随后一行人去了程米的家。
程米也是做生意的,家境不错,只是比之富仁却还是差了那么一些,他们进去之后说明了来意,程米听完,浅浅笑道:“富仁死了,他可真是活该啊!”
听得程米如此毫无顾忌的说出这话,花郎浅浅一笑:“这么说来,你是很恨这个富仁了?”
“当然恨,他就是个无赖,仗势欺人,死了自然活该。”
这个时候,李景安冷哼了一声:“就算富仁死了活该,可人的性命不是谁都可以取走的,现在本大人想知道,在富仁被杀的那段时间里,你在真么地方?”
“李大人问这话,是怀疑我杀了程米了?”
“自然!”
“我就在家,哪里都没去!”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可以去问我的夫人!”
李景安当然不会去问程米的夫人,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问什么都是没用的,程米的夫人,会说程米不在家吗?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他们并未在程家多待,因为他们知道,从程米这里,他们问不出什么来,不过这此来访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们知道程米很恨这个富仁。
只是他毫不掩饰这种恨意,是不是因为他真的没有杀富仁呢?
这点暂时不能确定,他们只好继续等,等线索足够多了再来调查。
从程米的家离开后,他们决定去见一见秦番,而在去见秦番的途中,花郎才发觉苏洵不见了踪影,后来阴无措告诉花郎,在命案发生之后,苏洵就急匆匆离开了,他好像对命案一点都不感兴趣,当时他走的匆忙,不知是不是因为又有了灵感。
对于苏洵,花郎并未多想,走过几条街后,他们来到了秦番的家,那是一处比较僻静的庭院,此时庭院里的草有些枯黄,给人一种十分萧条落败之感。
庭院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书生,书生的模样并不怎么好看,不过书生的气质却又几分,那书生本正坐在石阶上看书,发现有人进了自家门,连忙站了起来,正要对他们进行询问,一看是李景安李大人,立马行礼问道:“不知李大人驾到,请多赎罪,不知李大人来寒舍所为何事?”
李景安看了一眼秦番,问道:“听闻你与那富仁有仇,可是如此?”
秦番连连点头:“正是如此,如今那富仁被杀,说实话,小生倒颇有几分兴奋的。”
“哦,你知道富仁被杀了?”
“这个自然,今天小生也是去了诗词大会的,那富仁被杀这么大的事情,小生又怎会不知?”
听得秦番这话,花郎和李景安等人相互望了一眼,这个秦番竟然就在命案现场,那他的嫌疑恐怕大的多了,只是他为何毫不掩饰呢,难道他觉得并无什么可掩饰的,还是他有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你既然知道富仁被杀,想来应该很清楚本大人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吧?”
秦番点点头:“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富仁被杀,我与他有仇,你们今天找上了人,自然是怀疑我是凶手了,不过小生可没有杀人,小生有证人的。”
听得秦番的话后,李景安浅浅一笑:“你有什么证人?”
“今天富仁被杀之前,小生一直都跟几个朋友在一起的,他们可以证明,我根本没有时间杀人哦!”
李景安点点头,然后让秦番将他的那几名朋友的名字和地址说了一遍,这番说完,李景安立马派人去调查此事是否属实。
从秦番的家离开之后,一名衙役来报,说昨天在客栈,有一群书生在客栈闲聊,结果最后与那富仁发生了冲突,最后富仁用钱狠狠的教训了那一群书生,或者说是用钱羞辱了那一番书生。
听到这个消息,花郎心头暗笑,这个富仁,难道只会用钱来羞辱人吗?
这个时候,李景安问道:“那些书生都有谁?”
“这个却是不知,李大人若想知道,属下这就去一趟客栈,问个明白。”
李经啊见天色尚早,遥遥头道:“一起去吧!”
一行人进得客栈,见了客栈的老板,那客栈老板显得有些紧张,见到李景安后,立马说道:“的确有那件事情的,当时有三四个书生在客栈聊天,他们坐的位置是富仁老板经常坐的那个,富仁老板来了之后,见自己座位被人给占了,心中十分愤怒,于是要那些书生给他让坐,李大人也清楚,我们宋朝文人十分的有骨气,什么都不怕,岂会怕区区一个富仁?所以那些书生不肯让坐,最后就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客栈老板脸色微微有些尴尬,这个时候,李景安冷冷一笑:“本官听说后来富仁狠狠用钱羞辱了一番那些书生,这又是怎么回事?”
客栈老板的脸色更差,许久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大人,事情是这样的,那富仁斗嘴斗不过那几个书生,就出钱要在下赶那几个书生离去,富仁给的钱很多,小的……小的为生活所迫,所以就接下了那些钱,并且将那些书生给请了出去。”
听了客栈老板的话,花郎心中暗笑,好像这个世上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都可以用生活所迫四个字来当借口。女子去**卖笑,可以用生活所迫当借口,这客栈老板为了钱赶人,也可以用生活所迫当借口。
对于这种借口,花郎向来有些嗤之以鼻,就**女子而言,如果她们不羡慕绫罗,肯甘于平淡,那么凭借双手,难道就挣不来一日三餐的钱吗?
世事难料也难讲,对于这些事情,花郎也只能耸耸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