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之声传来,花郎和温风两人连忙去望,然后看到一群百姓吵吵嚷嚷的进了府衙.
花郎浅浅一笑,结过茶钱之后,带着温风也进了府衙。
不多时,长安知府大人圣堂,花郎举目去望,见那李景安三十多岁模样,颇有几分俊秀,他登堂之后,拍了一下惊堂木,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李景安问后,其中一人立马答道:“回大人,草民姓杜名草,这位是昨天晚上借宿在我家的朋友崔剑,不过今天草民要状告他居心,潜入我府中只为行那鸡鸣狗盗之事。”
听完杜草的话之后,李景安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崔剑既然是你朋友,又借宿在你家,你因何说他是个居心叵测之人?”
杜草跪下说道:“回大人话,在下与这崔剑都是极其喜欢书画之人,也是因为书画而结识,昨天他来我府上游玩,我便拿出收集的字画让他欣赏,欣赏完之后,我便将那些字画给收进了书房密箱之中,当时这崔剑是在场的,可今天一早草民去看那些字画,却发现有几幅成了赝品,大人,就只崔剑一人知道我把字画放在什么地方,这字画成了赝品,是谁偷换的,恐怕就一清二楚了吧!”
杜草说完,那崔剑连连高呼冤枉:“大人明察,小人绝对没有偷换杜草的字画,一定是其他人偷换的,我跟杜草说了多遍,可却仍旧见此是草民偷换的。”
两人这番说完,大家对这件事情也就都有了了解,李景安微一沉思,望着杜草问道:“你那书房平时可有什么人进入?”
“回大人话,那书房乃草民私所,很少有人能进,就是在下的夫人,也没让她进过几次。”
“你一共有几幅画被偷换了?”
“一共三幅,这三幅画都是名家所画,十分的值钱!”
这样问过杜草之后,李景安将目光投到崔剑身上,问道:“昨天你因何去杜草家?”
“回大人话,草民对字画一向十分痴迷,听闻杜草兄私藏了许多名贵字画,便想一睹为快,我们两人曾经相识,所以我便厚着脸皮去了。”
“可又为何留宿呢?”
“看过字画之后,杜草兄留在下吃饭,我们又喝了一些酒,这一喝就耽误了回家的时间,草民是住在城外的,最后杜草兄便说他家地方宽裕,让我给住下了。”
“你的住所离杜草的书房可远?”
“并不是很远,但草民绝对不会鸣狗盗之事的,请大人明察啊!”
李景安浅浅一笑,继续问道:“本官再来问你,被换走的那几幅字画你可欣赏过?”
“草民是看过的!”
“你看时是真是假?”
“这……”
“快说!”
“是真的,都是真迹!”
李景安微微点头,随后又问杜草:“你可搜查了自己府上?”
“回大人话,全部首查过了,可是都没有找到啊!”
“昨晚你可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草民的住处离书房还是有些距离的。”
“崔剑去你府上的时候,身上可有带什么东西?”
杜草脸色微变,遥遥头:“没有!”
“昨天晚上你可见到杜草离开你的府上?”
“没有!”
“如果他悄然离开,你府上的人能否发现?”
“府里有个守卫,如果他从正门离开,一定能被发现,可若是翻墙,就另说了。”
李景安点点头:“那么你可派人看过自家的墙,是否有人翻越的痕迹!”
“这个草民倒不曾注意!”
“来人,去杜府查看一番!”
一名衙役领命之后,匆匆离去,温风和花郎两人站在人群之中,在那名衙役离开之后,温风问道:“花大哥,这个崔剑是小偷吗?”
花郎摸着下巴想了想,随后又笑了笑:“不是!”
“花大哥怎么如此肯定?”温风有些奇怪的问道。
花郎笑了笑,道:“首先,崔剑若要换画,这样明目张胆的进杜府就显得有些可疑,一个贼不会傻到这种地步的,再有便是赝品,崔剑进杜府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带字画,如此一来,那些赝品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呢?三幅字画,匆促间恐怕很难完成,所以我推断那些赝品字画,并非崔剑所有,还有,杜草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搜查了个遍,可是也没有找到那几幅字画,如果被崔剑藏起来,这显然说的不通,毕竟这崔剑可是客人啊!”
“那么会不会是他翻墙藏到外面了?”
“不会,这崔剑身体羸弱,应该翻不过墙!”
温风了悟似得点点头,不多时,衙役回来,说并没有发现有翻墙的痕迹。
衙役的回来消息之后,李景安立马望着杜草道:“如今这崔剑并未离开你的府上,又未曾带东西去你府上,你怎么就能说那几幅赝品是被这个崔剑给换了呢,我看这个贼,分明就是你,是你贼喊捉贼,想借此敲诈崔剑一笔吧!”
李景安突然说出这话,可把杜草给吓坏了,他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人明察,小人怎么可能贼喊捉贼嘛,小人跟着崔剑无冤无仇,为何要敲诈他?”
李景安冷哼一声:“理由很多,本大人只要略一调查,立马就能知晓,前几天我听说你做生意失败了,缺钱,是不是?”
杜草听得这话,突然跌坐在大堂之上,许久不曾言语,这个时候,李景安冷哼一声:“你最好如实交代,不然本大人让你吃尽苦头。”
就在李景安说完这些话之后,崔剑突然醒悟,道:“杜草兄,你该不会是想要我的那副《春江花月夜》吧?”
李景安听得这话,立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话,小人手中有幅名画《春江花月夜》,无论意境还是笔墨,都是上品,草民曾经让杜草看过一次,他很有可能是惦记着我的那幅画,这才想着陷害于我。”
李景安微微颔首,随后望着杜草问道:“可是如此?”
杜草跌坐在地,可却失落的摇了摇头,事情显然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