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微深,风吹来一股凉意。
一众人进得皇宫之后,立马有太监向皇上赵祯禀报,赵祯听得包拯和花郎找到了凶手,顿时欣喜,连连宣召。
可是当包拯和花郎等人进得御书房之后,吕夷简突然扑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道:“皇上,皇上啊,您可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他们……他们怀疑老臣,硬说老臣是杀死李璟名的凶手,这……这岂不是要老臣的命吗?”
吕夷简哭嚷着,赵祯听完之后,立马望着包拯问道:“包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包拯还没开口回答,站在一旁的杨金花立马答道:“皇上,这个吕夷简是杀死李璟名的凶手,而且他还绑架了我,要我母亲拿丹书铁券来换我性命呢,若非花郎及时查到凶手是他,我想不仅我没命,就是皇上赏赐我杨家的丹书铁券,也会落入这个老贼手中的。”
杨金花说完,赵祯眉头顿皱,望着吕夷简问道:“可是如此?”
吕夷简那里肯认,趴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皇上莫信这丫头的话,分明是他们这群人要诬陷于老臣,要至老臣于死地啊!”
吕夷简这么一说,赵祯倒显得犹豫起来,而这个时候,花郎却只淡淡一笑,向皇上赵祯行了礼,道:“皇上可不要被这个人给骗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吕夷简。”
花郎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现在跪在下面的人,不是吕夷简吗?
赵祯望着花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花郎笑了笑:“皇上请听我说,在破青街花魁案的时候,我就奇怪,那个假的吕侯英在吕府这么长时间,他的父亲吕夷简怎么就没有发觉出他的异样呢?”
“当时吕夷简不是说了吗,他比较忙,很少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花郎摇摇头:“并非如此,而是因为这个吕夷简也是假的,他害怕被自己的儿子看出破绽,所以才会避免跟自己的儿子接触,试想若非如此,一对父子怎么可能发觉不了异样呢?亲人之间的感觉很奇怪的,皇上您说呢?”
赵祯听完花郎的这些话,觉得花郎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立马吩咐道:“来人,将吕夷简,不,将这个人脸上的东西撕下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个怎样的人。”
两名带刀侍卫领命之后,这便要走来撕去吕夷简脸上的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跪着地上哭泣的吕夷简突然飞身向赵祯袭来,而且他的动作很快,眼看就要攻到赵祯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举起了右手,一枚飞针飞出打在吕夷简的胸膛,他还没来得及站稳,便扑通一下跌落在了地上。
赵祯惊魂未定,立马大怒道:“好你个吕夷简,竟然想刺杀朕,来人啊,将他给拖出去,处死!”
两名侍卫领命之后,这便要带走这个假的吕夷简,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制止道:“皇上,夏辽使臣被杀一案还未曾解释,这个人还有用,不如且等一等再处死他,还是先将他脸上的东西除去再说吧!”
赵祯刚才是因为太过生气,才会下达那样的命令,如今听花郎这么一说,立马明白过来,点头之后,说道:“好,一切听花郎所言。”
此时假的吕夷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可意识却是有的,两名带刀侍卫将他的面皮撕去之后,他的真实面目便显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长的并不是很帅,可却极富魅力的一张脸,这张脸上已经有了风霜的痕迹,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左右。
大家并不认得这张脸,而这个时候,花郎则继续说道:“我之前虽怀疑过吕夷简,可并没有具体的证据,而已我的身份,更不能前行揭穿这一点,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待时机,夏辽两国使臣前来大宋,耶律恭和李璟名两人相继被杀,看起来好像是西夏的人想要辽国跟大宋发动战争,辽国的人想要西夏跟大宋发动战争,可是这其中却有矛盾的地方,双方这样杀来杀去,最后都没有得到好处,既然没有好处,为何还要杀人呢?”
“所以我仔细想,耶律恭和李璟名两人被杀之后,谁会得到好处呢?”
大家相互张望,最后目光落到了躺在地上的吕夷简,只是大家不明白,这个人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在大宋境内,有一个青衣社的组织,这个组织想要颠覆整个大宋,如果现在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是青衣社的人,那么大宋与西夏辽国发生战争的话,他们青衣社会不会从中得到好处呢?”
听到花郎提及青衣社,众人顿时惊讶不已,而这个时候,花郎望着躺在地上的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躺在地上的人冷哼了一声:“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说的没错,人是我杀的,你们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哈哈哈!”
地上的人有些疯狂,花郎却只淡淡一笑:“这么说你在青衣社的地位很高了,不然我怎么不配知道你的名字呢?”
地上的人突然不语了,他眼睛瞪的很大,望着花郎,眼神之中充满着仇恨。
而这个时候,花郎又笑了笑:“其实如果不是你非得要穆将军拿丹书铁券换杨金花的安全,我还是想不到是你的,因为我很不明白,怎样的人才需要丹书铁券呢?平民百姓要了也不能用,那么就只有像你这样的朝中重臣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要丹书铁券要做什么,可至少缩小了我搜查的范围,所以我让包大人调查官员之中,谁在命案现场附近出现过,这并非是一件难事,是不是呢?”
花郎说完这些话之后,又是一声轻笑,可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人眼睛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花郎一惊,连忙扑去,可是已经晚了,他的嘴角流出血来,嘴巴微张,花郎掰开去看时,他已经死了。
咬舌自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