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深,天上月圆.
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可风月楼依旧传来男男女女的嬉笑之声,好像只要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之后,就会忘记白天黑夜似的。
繁华落幕,红姑在自己房间细算今天赚了多少银子,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骚动突然从外面传来,红姑有些惊讶,连忙从屋内冲了出来,只见风月楼的一群姑娘围着陆上金吵吵闹闹,好像是要陆上金多多关注她们,有空了也对她们一掷千金来。
陆上金挺着大肚子,对这些女人所献的殷勤来者不拒,如此嘻嘻哈哈之后,便推推嚷嚷的离开了风月楼。
面对陆上金这样的大恩客,红姑自然是喜欢的很,巴不得他对风月楼的姑娘多几个一掷千金呢,所以对于这些姑娘的殷勤,她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她有些不理解,陆上金今天晚上既然是清霜姑娘的入幕之宾,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
当然,现在已经很晚了,所谓的早只不过是针对风月楼里的姑娘而言的。
心中存有疑惑,红姑转身去敲清霜姑娘的房门,不仅之后,门吱呀一声开了,清霜姑娘一袭单衣的站在屋内,脸上略有朦胧意,问道:“红姑?有什么事情吗?”
红姑见清霜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问道:“那个陆上金陆老爷怎么这么早就离开了?”
一听红姑问及此事,清霜姑娘突然笑了起来:“他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情做,只有先离开了。”
红姑有些不明白清霜姑娘话中的意思,什么叫没有什么事情做?一个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怕就是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也能待上一个晚上吧。
当红姑准备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她看到了清霜脸上的表情,那表情很奇怪,可是对红姑来说却并不陌生,而很快,她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可做,那就只有一种情况,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或者说他那方面不行。
明白这件事情之后,红姑也不由得尴尬了笑了笑,她实在没有想到,陆上金花了那么多钱,可最后竟然碰不了清霜姑娘的身子,这若是传了出去,还不成为笑柄。
想到这里,红姑连忙说道:“这事就你知我知,外人可不许说。”
清霜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红姑放心好了,我又不是傻子,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大肆宣扬嘛!”
听清霜这么说,红姑这才略微放心,而放心之后,她这才继续回屋清算银子。
如此无话,次日天晴,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街。
陆上金被杀了,而且双手都被跺了去。
当青街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一掷千金的人怎么会被杀了呢?
大家这么议论着,最后便将话题谈到了清霜姑娘身上,昨天陆上金可是清霜姑娘的入幕之宾啊,如今陆上金死了,清霜姑娘会脱得了干系吗?
青街的人在谈论清霜姑娘,风月楼的人也在谈论清霜姑娘,只是当红姑听到这些谈论之后,顿时大怒不已,并且发出了警告,风月楼内,不准任何人再谈论这件事情。
红姑的话在青街兴许并不怎么管用,可在风月楼却像是皇帝的命令一般,任谁都不敢不听从的,因为谁若是不听从,她的命运只有两个,要么被打的偏题鳞伤,要么被转卖,而被转卖之后,命运堪忧。
谁都不想被转卖,谁也都不想被打,所以只有三缄其口。
消息传到青街的时候,包拯和花郎他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很是惊讶,他们不敢相信,为何昨天晚上的入幕之宾今天就死了呢?
大家急匆匆赶往陆府,以便能够找出一些线索来。
大家赶往陆府的时候,里面哭声一片,几个妇人哭的尤其厉害,想来是陆上金的夫人和侍妾,而陆上金的尸体,就停放在书房。
大家进了书房之后,花郎立刻对尸体进行检验,结果发现死者脑门前被钝器打了个窟窿,此时学已经停止流到,不过脸上却到处都是血。
这应该是致命伤,而除去头上的伤之外,陆上金的两只手掌被凶手给砍了下来,手掌处流血并不是很多,想来是兄手杀死陆上金之后才砍的。
这样检查完尸体之后,花郎又看书房,此时书房很乱,房门有被人从外面踹开的痕迹,可能凶手是突然踹门冲进来的,冲进来之后,不由分说便向陆上金打来,屋内有些混乱,说明曾经发生过争斗,不过此事却存在疑惑,如果存在争斗,陆府的人有没有听到动静呢?
凶手既然有时间砍掉陆上金的两只手掌,就说明他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啊!
想到这里,花郎望着陆上金的几位夫人问道:“夜里你们没有听到一丝动静?”
那几个夫人相互望了一眼,随后摇摇头:“我们的住处离老爷的书房很远的,而且一到晚上,我们睡的很早,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都不知道。”
听完这几个夫人的话之后,花郎又发现了一个疑问,她眉头紧锁,问道:“陆上金回到家之后,就不去敲你们的门吗,他怎么会待在书房?”
几名夫人相互张望,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花郎见此,更是疑惑不已,说道:“有什么你们就说,何必吞吞吐吐!”
其中一位夫人见花郎这么说,便装着胆子说道:“实不相瞒,我丈夫在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很少跟我们姐妹同房,为了避免尴尬,他一般都是住在书房的。”
这位夫人的话意思再明确不过了,只是花郎等人听完之后却惊讶不已。
陆上金那方面不行了,昨天晚上他为何还要出大价钱来成为清霜姑娘的入幕之宾呢,难道只是要向外界展示他在那方面还有能力吗?
可他去见了清霜姑娘,一切不就都暴露了吗?
事情真是奇怪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