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谁才是主谋.
花郎依旧平静,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望着外面风雨,随后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他觉得是结束这场悲剧的时候了。
陈阿狗的脸色很难看,花郎望着他淡淡笑了笑:“有些事情,单凭明浩一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你在这些命案当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应该很清楚吧?”
陈阿狗嘴角浅笑:“我是清白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陈阿狗仍旧嘴硬,花郎冷哼一声:“明浩是一个流lang到这里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尸骨藏在白七爷家的枯井之中,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杀死那个人的凶手是白七爷,如果不是你打听出来的这些,明浩会为了报仇而杀人?”
花郎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话来,陈阿狗听完之后,脸色顿变,他望着花郎,感觉很恐怖,因为这件事情,他觉得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说道:“你与明浩交好,这么多年之中他必然对你提起过有关那具尸骨的事情,你为了他的事情必定打听,你是这里的村民,要打听什么事情应该难不住你吧?当然,我知道你没有杀人,可是你却知道是明浩杀了人,而且为他制造了杀人机会,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是因为白七爷侮辱了你的老婆,你心怀恨意,才同意帮明浩杀人的,是不是?”
陈阿狗一脸惊慌,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知道凶手是明浩,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那便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杀死枯井中的那个人的凶手是白七爷和白乙,只是最近我才告诉明浩罢了。”
听到陈阿狗的这句话,众人很是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呢?
见众人惊讶,陈阿狗颇有些得意,他嘿嘿笑了笑:“十几年前,我还是个孩子,我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睡不着觉,就趴在窗户上望夜空,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进了村,然后悄悄的进了白七爷的家,当时我很是好奇,于是便跟着跑了去,我见那人潜入白七爷家之后,许久没有动静,便想着离开,可是我刚准备离开,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求饶声,我好奇的在后院门口里向内张望,看到白七爷和白乙两人正对那个陌生人拳打脚踢,嘴里骂着打死你这个兔崽子的话,我当时害怕极了,就匆匆跑了回去,后来几天过去了,明浩便来到了我们的村庄,他一直都不傻的。”
如今陈阿狗把这些说出来之后,大家顿时明白明浩为何要杀白七爷他们了,只是白老八呢?
众人将目光投到明浩身上,希望他能够为大家揭开这一切的谜团。
此时的明浩眼神中带有几分恨意,他望着花郎,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没错,阿狗哥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肯早点告诉我杀死我父亲的人是谁的话,我早就动手杀人了,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现在明浩说话很溜,让人惊讶的有些瞠目结舌。
花郎好像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所以他淡淡一笑:“如今你肯将整件事情说一说了吗?”
明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自然,当初我与父亲流落至此,身上分文全无,饿了好几天,最后没有办法,父亲只好铤而走险,到一富户人家偷东西,当时父亲来的便是这个村庄,只是他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我在外面等了他几天不见他踪影,便也流lang而来,想着找出父亲,可是我在这个村子待了许久,都没有查出父亲的踪迹,这件事情我只跟阿狗哥说过,只是阿狗哥怕我打不过白府的人,所以不曾告诉我,知道白七爷侮辱了阿狗娘子,阿狗哥这才一怒之下把当年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我得知杀死我父亲的人是那白七爷,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杀意来,便在那天晚上杀了他。”
“可后来你为何有连续杀了白老八、白乙和白宇呢?”
明浩嘴角冷笑:“杀人自然要除根了,当时打我父亲的白乙也有份,我自然饶他不得,至于白老八嘛,是他命不好,我本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当我听到你们说白七爷有送银子给白老八的时候,我便怀疑杀死我父亲的人当中,他也有份,所以便连他也给杀了,至于白乙嘛,他早就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是我没有想到,当白七爷死了之后,他便对人很是防备,为了杀他,我可是费了好些心神呢,不过还好,最终我还是将他给杀死了,只是当我准备让他扔到枯井中给我父亲陪葬的时候,你们突然闯了进来,我只好把尸体丢在那里。”
“这么说你是知道尸体在枯井中的了?”
明浩点点头:“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苦于我一个人力量不够,无法将尸骨给挖出来罢了,本来我准备等此事的热潮下去之后再将父亲的尸骨挖出带走,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发现了枯井中的尸骨,帮我挖了出来,既然你们帮我把父亲的尸骨挖出来了,我就必须得到父亲的尸骨。”明浩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坚定。
“那么白宇呢,你为何要杀白宇,他可不是杀死你父亲的人啊?”
明浩冷冷笑了笑:“他的确不是杀死我父亲的人,只是他是杀死我父亲的人的儿子,凭什么他可以舒舒服服的享受人生,我却需要装傻过着生不如死是生活,这一切都是他们白家害的,我不服,所以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折磨死他,要他补偿这么多年我所受过的苦。”
到这里,所有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了,而大家在听完明浩的话之后,深深的震撼到了,一个人若是心中有仇恨是多么的可怕?
一个人若是不能甘于贫穷,又是多么的无助和无奈?
外面风雨仍旧未停,风声入耳,竟然如同哭泣,大家相互望了一眼,然后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原来命运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