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花郎的话之后,很是兴奋,连忙问道:“谁能够找到白宇?”
花郎淡淡一笑:“虎子啊!”
“虎子?”
“他对这里的地势极其了解,如果白宇并没有逃远,我想虎子应该能够找到他.”
花郎这么说完,包拯略微有些犹豫,许久之后问道:“可虎子他不是还有嫌疑的吗?”
花郎微微颔首:“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花郎刚说完,公孙策笑道:“其实对虎子倒也不用很担心,只要我们手中有牛妞便行。”
公孙策这么说,大家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虎子极爱牛妞,如果牛妞在他们手里,那虎子就算是杀人凶手,恐怕也不敢一走了之。
主意打定,花郎命人将虎子押了来,并且对他说,如果他能够帮大家找到白宇,就酌情考虑他的事情,虎子听完之后,自然是求之不得。
于是,大家在虎子的带领下寻找白宇。
这里的地势很复杂,山洞也奇多,不是经常在这里走动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那里是那里,虎子自小在这里长大,又经常打猎,自然是很熟悉这里地势的。
所以在这秋日的深夜,大家的火把排成了一条长龙,在那些山间走来走去。
虎子不愧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他带领大家找的地方,有很多都是大家不曾注意到的,而在一个山旁的杂草丛里,他们找到了一条山洞,山洞并不是很深,里面传来蝙蝠唧唧的叫声。
阴无错拿着火把走了进去,惊飞了里面的蝙蝠,很快,阴无错又跑了进来,他一脸深沉,道:“白宇的确在里面,只是……只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众人一惊,实在是想不到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白夫人哭着要冲进去,现在的她好像觉得白宇就是她的一切,如今白宇死了,她的天也就塌了。
只是白夫人刚要冲进去,却被花郎给拦了下来,他让两名衙役看着白夫人,然后他和阴无错拿着火把走了进去,这里可是命案现场,不可乱碰的,特别是白夫人这样的女人。
山洞并不是很深,但因为洞口有杂草,所以想要找到这洞口并不容易,大家进得山洞,有些触目惊心,因为白宇的尸体以及被凌辱的不成样子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凶手不仅狠狠的折磨了白宇,而且折磨死他之后,还将他的四肢砍了下来,鼻子也割了下来,就像是一张平面尸体。
腐臭的味道有些淡,可也不好闻,花郎和阴无错两人出来之后,命衙役将白宇的尸体抬了出来,当外面的衙役和村民看到白宇尸体的时候,连连惊叫,因为他们也觉得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怎么可以这样折磨人呢?
包拯目瞪口呆,他望着尸体一时说不出话来,像他这种见惯了尸体的人,如今也有些难以忍受了。
啧啧之声不绝于耳,而在这啧啧之声中,白夫人哭泣的声音更是响亮,只是当她看到尸体摸样的时候,却再不想着扑上来了。
公孙策叹息一声:“凶手怎么能这么残忍,他更白宇有什么仇,非得如此折磨他。”
这个谁都不知道,花郎看着尸体,眉头紧锁,好似想到了什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到。
夜色更加的深沉了,而在如此深沉的夜色下看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不知今夜谁还能够睡着?
花郎是没有睡着的,他躺在床上一整夜,可只闭眼了几次。
次日天阴,吃过早饭之后下起了雨,小雨淅沥沥的,仿佛是对这里命案的哭诉,花郎站在雨中任凭雨水冲打,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为这里的案子自责,因为这里连续死了四个人,可是他却没能找出凶手来。
风吹来清冷,雨水打在脸上凉凉的,花郎伸出双手,雨水从指缝流走,不留一丝留恋。
大家站在帐篷门口向花郎张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花郎这样站了许久,他才转身返回帐篷,然后对两名衙役说道:“把那具从白七爷家后院挖到的尸骨找个地方埋了吧,现在他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大家不明白花郎为何要埋尸骨,难道尸骨真的没有用了吗?
衙役有些为难的望了一眼包拯,包拯微微颔首,让他们按照花郎说的去做。
衙役明白,之后冒雨冲出去找了个地方将尸骨给埋了。
秋雨无常,秋雨渐大起来,一时间天昏地暗,雷鸣不止,整个村庄被黑云笼罩着,仿佛是到了晚上。
风更狂了些,吹的帐篷都有些东倒西歪,包拯眉头微皱,道:“今天的天气好生怪异。”
花郎坐在帐篷内喝茶,他笑了笑:“那里有什么怪异,这是正常现象,包兄不必太过在意。”
包拯自然知道天气无常,他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于是笑了笑之后,便回来跟花郎一同喝茶,只是当两人坐下之后,包拯有些疑惑,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你已经知晓谁是凶手了?”
“包兄为何会这样问?”花郎将茶杯放下,望着包拯问道。
“如若你不是知道了凶手是谁,又怎会如此轻松?”
花郎听完包拯的话之后,微微笑了笑:“我并不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兴许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哦?”包拯更是不解,难道花郎就坐在这里就能够知道凶手是谁吗?
难不成花郎真以为陈阿狗是杀人凶手?因为现如今只有陈阿狗被他们关押着,花郎不急,必定是认为凶手跑不了啊。
可仔细想想,也不对,因为花郎说他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包拯疑惑的望着花郎,因为他实在不明白花郎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这个时候,花郎淡淡一笑:“包兄不觉得我们这里少了一个人吗?”
“少了一个人?”包拯连忙四顾,发现他们这里的确少了一个人。
“阴无错?”
花郎点点头:“没错,正是阴无错,我已经让他去将凶手抓来了,我们在此静等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