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府衙讨论完案情之后,已经是当天的傍晚了。
傍晚时分,微起了风,整个京城都隐隐有着凉意。
花郎望了一眼天,只见黑云压城,恐怕是要下雨了。
再没有什么可调查的,他们只好先回去休息。
无话。
次日大家起床之后,云层压的更低了些,只是仍旧没有下雨。
青街这边好像早已经习惯了七夕节这天的阴沉天气,所以就算天气阴沉,他们仍旧在青街的中央搭建了三四个戏台,并且在戏台周围摆满了凳子,而戏台两边的阁楼瞭望台上,也满是桌椅,只不过这里的桌椅,却并非谁都可以坐。
如此一天忙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而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便是等晚上的到来。
青街很热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青街里的姑娘相互打探消息,听听对方要表演什么节目,任何暗自做一下比较等等。
如此忙碌一天之后,夜晚终于来临了。
傍晚时分,温梦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到青街去,因为她知道青街今天晚上会很热闹,而且会看到不少好看的节目。
所以吃过晚饭之后,大家便急匆匆的赶往青街。
途中,京城的街道之上满是行人,而且到处都是灯火,把京城照耀的宛如白昼一般。
花郎抬头望天,发现今晚竟然没有月亮,甚至连星星都没有,而且乌云不散,花郎心头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像这样的天气,实在不应该举行什么比赛的。
转过了几条街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青街,此时的青街比京城中的其他任何地方都热闹非凡,花郎等人走进青街之后,便看到晏殊带着自己的一众朋友迎了来,那晏殊见了花郎之后,笑道:“花郎你才名远播,今天晚上准备为那位姑娘作词呢?”
花郎谦虚的笑了笑,道:“在晏大人跟前,我那点才名算不得什么,不过因为已经答应了百花娘子,所以今晚少不得要为她作一首词出来的。”
晏殊听完,呵呵笑了笑,道:“百花娘子乃去年花魁,你给她作词,可真谓是锦上添花了。”晏殊说着,又哈哈笑了笑,而且笑的没有一点忌惮。
这个时候,花郎问道:“晏大人要为那位姑娘作词呢,以晏大人的影响力,只要是您支持的姑娘,恐怕想不当花魁都难啊!”
这句话多少有点奉承的感觉,晏殊听完之后很是受用,但还是笑着说道:“世事难料,一切都看那些姑娘们自己的造化,我给她们作词,也不过是平常关系十分要好,不作有点说不过去罢了。”
双方这么聊了几句之后,晏殊便带着朋友去了其他地方,而花郎则继续向里走,当他们走到风月楼门前的时候,风月楼里的红姑急匆匆的迎了出来,道:“花公子,二楼已经给您留了位子,要不今天晚上您就留在这里为我们的琳琳姑娘做首次拉拉票吧?”
听到红姑这话,花郎有些吃惊,连忙问道:“琳琳姑娘要代表你们风月楼参加花魁比试?”
风月楼红姑点点头:“是啊,墨凤姑娘死了,我们风月楼现在就数琳琳姑娘有这个资格啊,不让她上让谁上呢,我啊,现在只希望莫要再发生命案才好啊!”
花郎眉头微皱,心里隐隐不安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风月楼红姑问道:“花公子,要不随我上楼去吧?”
花郎略显无奈,道:“今晚就不必了,我已经答应了其他人。”说完,花郎带人离开了风月楼前,徒留风月楼红姑在哪里唉声叹气,直呼命途多舛。
走过几个戏台之后,花郎他们终于来到了红香楼前,此时红香楼内热闹非凡,来此仰慕百花娘子的恩客几乎排成了长队,而红香楼的看到花郎之后,连忙迎上来将花郎等人领到了二楼的瞭望台。
坐在瞭望台上,整条青街尽收眼底,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戏台上的灯火,一切都是那样的摇曳,站在高处,花郎会心的笑了笑。
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花郎转过身去,见是百花娘子走了来。
今晚的百花娘子一袭华服,很是雍荣华看,惊艳的让人不敢直视,而她走来之后,先向花郎行了礼,随后笑道:“花公子果然守信,这么早就来了。”
花郎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答应了百花娘子你,我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
在花郎说这句话的时候,温梦在一旁暗自嘀咕,不过大家此时的目光都在百花娘子身上,所以并未注意到温梦的不满。
百花娘子跟花郎就说了这几句话,然后她便回屋准备去了,而这个时候,花郎不经意间望了眼楼下,只见柳永带着陈师师和谢玉英两人赶了来,他们好似已经发现了花郎,连连向花郎招手,花郎见此,也与柳永他们招手,而后,柳永带着她们两人进了红香楼。
红香楼的见是柳永,连忙迎上前道:“柳公子,今天晚上为我们家百花娘子作词一首吧,只要柳公子肯作一首来,我们必定重重答谢。”
柳永对于的请求只笑了笑,然后便向花郎走了来,那见柳永如此,觉得很是无趣,然后便也径直下了楼。
却说柳永见到花郎之后,连忙说道:“如此盛会,却被命案困扰,实在是让人觉得不痛快。”
花郎也有同感,只是命案已经发生,任谁都是没有办法的。
几人在这红香楼的瞭望台聊了一会之后,柳永便带着陈师师和谢玉英两人去了缘笑楼的瞭望台,毕竟他柳永可是要替笑笑姑娘作词来的。
青街来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越来越嘈杂,花郎望了一眼青街上的人,心头的不安越发严重起来,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晚上这里要出事,而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
一丝风吹来,吹醒了花郎的冥想,花郎忍不住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