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来临,废弃的庭院安静又荒芜。
刘北突然听到花郎叫自己的名字,猛的一惊,待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连连应着跑了来,他跑到石桌旁,看了一眼张费的尸体,随后便扑了上去,神色悲伤,言语呜咽。
花郎看着刘北悲伤的样子,眉头紧皱,心想,如果刘北是凶手,那他这悲伤也太过真切了。
微风吹来,吹的石桌旁的杂草来回摇晃,有不少杂草都抽打到了刘北的脸上,只是那刘北却顾不得,仍旧哭泣着。
在刘北抱着张费尸体哭泣的时候,花郎则环顾了一下废旧的庭院,这个庭院不是很大,不过从这里的树木以及那些虽然残败却仍旧显示着一股说不出的大气的时候,他隐隐能够感觉到,当初住在这里的人,必定是一个富家一方的人物。
看过之后,花郎望着魏槐问道:“这废旧的庭院是谁家的?”
魏槐显得有些为难,道:“这……本官不会去调查一下不清楚啊!”
花郎颔首:“那就请魏大人回府衙之后调查一下吧,我想凶手不会无缘无故领张费到这种地方来的。”
魏槐应首之后,问道:“花公子,这张费的尸体如何处置?”
花郎摸了摸下巴,那里又轻微的汗水,他用手指捏了捏,道:“已经快到盛夏了,尸体放在外面几天便可能腐烂,把张费的尸体交给他的几个夫人下葬吧。”
魏槐明白,随后对几名衙役做了手势,那些衙役明白之后,急匆匆抬着尸体离去了。
此时黄昏已尽,风吹来更凉爽了些,花郎和包拯等人离开废宅之后,随即向驿馆行去。
途中,包拯对花郎说道:“这刘北关誉张费三兄弟一定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情,我们必须从刘北口中查出来,不然那刘北若是再被杀,我们就真的毫无线索了啊!”
公孙策也是极力赞同包拯所说的,所以这个时候,他连忙跟着附和道:“没错,如今关誉张费两人已经被杀,说不定接下来就轮到刘北了。”
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说完,便望着花郎,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说法,花郎沉默了许久,直到快到驿馆的时候,他这才开口:“两位说的都很对,那刘北的处境的确堪忧,只是我们就是找他询问,恐怕他也不会说的,不然在他们得知关誉被杀的时候,就会说出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那……”大家一时无言。
许久,花郎叹息一声,道:“不如找个人去暗中保护刘北吧,就算他不肯说出他们的秘密,我们至少应该保证他的安全。”
大家颔首表示同意,而在他们这些人当中,能够保护刘北的,只有阴无错,所以阴无错二话不说便承担了下来。
回到驿馆,郑王柴容柄又在等他们,他见了花郎和包拯,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们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使命,我们不是为了破那一两个人命案才来的,我们是为了大宋朝廷安危而来的,你们且不可因小失大。”
大家对郑王柴容柄的这种行为已经很厌烦了,所以用言语支吾过去之后,他们便匆忙逃离了郑王柴容柄的视线。
夜已深深,整个金陵都安静了下来。
刘北的府邸仍旧有一间房屋灯火通明,刘府的庭院之中站着几个保镖,他们是在关誉被杀之后刘北请来的,而且是出高价钱请来的。
屋内的刘北坐在椅上上一杯复一杯的喝着酒,他的神情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害怕,有紧张,甚至还有不甘。
屋外明月清辉,隐隐传来阵阵蛙鸣。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北突然把桌子上的酒给摔了出去,然后推开门摇摇晃晃的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那些保镖见他如此,一时也不敢多问,只得保持距离的跟着。
另外一个房间本来已经熄灯了,可是当刘北敲门的时候,很快屋内便亮起了灯,接着传来一声很是诱人的娇嗔:“老爷,都这么晚了你才来找奴家,是不是……”屋内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刘北已经冲了进去,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屋内的妇人好像有些惊讶,不过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马上便脱尽了衣服投入到了那男女都爱的事情上,而今天晚上,刘北似乎出奇的强壮,那妇人的之声不绝于耳,让外面的保镖听的都浑身起了反应。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之后,刘北醉醺醺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衣衫不整,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这里是他的府邸,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说他不得。
刘北就这样从一个房间又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屋内便又传出女子欢乐的声来,如此,刘北总共进了七间房,把他的七个夫人全部玩弄了个遍,他今晚是疯狂的,就好像今晚过后,他再也碰不到女人似的。
当他在最后一个女人身上耗尽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了,床上的女子光着身子给他端来了茶水,刘北喝完之后休息片刻,随后穿上衣服出了府邸,那些保镖此时已经欲火焚身了,他们真想马上冲回家抱着自己的婆娘大干一场,可是他们收了刘北的钱,就必须尽到保护他的职责。
他们不明白这么晚了刘北要去那里,可他们还是紧紧的跟着刘北,以便保护他的安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刘北突然冲他们大喊,要他们滚,这些保镖有些气愤,可是他们忍了,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刘大爷,你付了我们钱,我们是要保护你的安全的,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又怎么能离开你呢?”
听到那个保镖的话之后,刘北突然破口大骂,而且还对他们拳打脚踢,如此尽兴之后,他才骂道:“给本大爷滚,本大爷不要你们的保护,本大爷给你们的钱也不会要回来的,滚,都给我滚。”
保镖们都觉得刘北疯了,而且疯的很厉害,所以他们真的按照刘北说的那样,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