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这番话显得太过多情.
包拯心中颇有些等不及,于是便突然插话打断了两人的倾诉。
“你们两人既然是凶手,就将你们是如何杀死薛举和朱灿的事情供出来吧!”
夜色下,包拯的脸显得更黑了些,而他的话则也更冷了些,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可不管怎样,包拯说的都是他应该说的话,所以薛夫人和绿萼两人,却也必须给包拯一个满意的答复。
只是那薛夫人好像并不怎么甘心,将目光投到花郎身上之后,说道:“你既然能让阴无错跟踪我,想来已经知道我是凶手了,在我说明为何杀人之前,我倒很想先听听你的解释。”
这话对花郎来说似乎是一种挑战,只是花郎从来都不是害怕挑战之人,所以他只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来说一说。”
薛夫人浅浅一笑,然后望定花郎。
这个时候,花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我先来说一说薛举被杀的事情,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客栈里的人都没有听到声响,而房门又从里面锁着,所以说薛举是回到客栈之后,突然毒发身亡的,而要破解薛举被杀之谜,关键便是谁在什么时候下的毒。”
说到这里,薛夫人轻哼了一声,问道:“那么花公子是否知道了呢?”
花郎点点头:“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薛举在被毒杀的那天晚上遇见了不少人,其中孔龙和朱灿两人还很有嫌疑,只是经过他们的调查之后,我发现他们两人都不会傻到在那种情况下给薛举下毒的,所以说,凶手一定有把握摆脱嫌疑,也就是说,凶手给薛举下了毒之后,那毒并不会马上发作,只等薛举到了凤凰楼才会发作,这样一来,作为下毒的你也就安全了。”
听完花郎的话之后,薛夫人冷冷笑了笑,道:“可薛举并没有死在凤凰楼,他死在了自己的客栈里。”
花郎点点头:“没错,这正是此案让人疑惑的地方,尸体出现在客栈,你薛夫人的嫌疑就少了不少,本来我也是没有怀疑到你的,只是很可惜,后来我们无意间发现了你身上的伤,而且这些伤是薛举打的,如此一来,你便有了嫌疑,而且客栈的伙计阿虎告诉我们,你经常单独一人离开客栈,后来我们问你去了那里,你说是去娘家,可是我们调查了,你并没有去娘家,这个时候,我们对你的怀疑就更重了。”
说到这里,薛夫人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薛举的尸体会出现在客栈里。”
花郎微微一笑,道:“总有办法解释清楚的,我来问薛夫人,薛举离开客栈之前,是不是喝了豆浆呢?”
“喝了豆浆?”薛夫人对花郎的这句话很是奇怪,不过随后便很是不屑的说道:“没错,薛举离开之前的确喝了一碗豆浆,可这跟他死在客栈有关系吗,难不成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一碗豆浆在作祟?”
薛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包拯和温梦等人也为花郎捏一把汗,毕竟他们觉得,一碗豆浆太普通了,在初夏这样的热汤,喝杯凉豆浆很正常嘛,怎么可能跟命案扯上关系呢!
众人为花郎担忧,可花郎却淡淡笑了笑,道:“薛夫人说的一点没错,薛举之所以会死在客栈,就跟那一碗豆浆有关,薛举所中之毒乃是砒霜,此毒很是厉害,不过很不巧,豆浆偏偏能够中和这种毒素,虽然不至于完全解毒,但至少能够压一压毒性,让砒霜之毒发作慢一些,当薛举在凤凰楼的时候,砒霜毒就应该发作了,只是因为豆浆的缘故,他只轻微的呕吐了一下,可是在跟青荷在房间里快活的时候,砒霜毒已经慢慢发作了,砒霜毒发作,导致薛举下体不行,他不想在青荷面前丢脸,于是连忙逃离了凤凰楼,这也是他为何没有死在凤凰楼而死在了客栈的原因,当然,朱灿就不怎么凑巧了,他离开府邸的时候并没有喝豆浆,所以砒霜发作之后,他就死在了凤凰楼里。”
花郎这样一番说完,薛夫人顿时无话可说,而众人也都甚是惊讶,因为他们不清楚花郎说的豆浆能够解砒霜之毒是不是真的,而他们也不可能找活人来尝试。
不过在他们的心中,觉得应该是真的,不然花郎从来没有问过别人薛举离开客栈之前是否喝过豆浆,他怎么就能够说出薛举之前喝过豆浆这样的话呢?
这个时候,花郎望向薛夫人和绿萼,问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一说为何要杀死薛举和朱灿了吧?”
两人相互张望一番,最后薛夫人开口说道:“我与绿萼早就相识,后来我嫁给了薛举,她便嫁给了朱灿,而我们两人嫁的男人都不是很顾家,薛举喜欢喝酒,喜欢去凤凰楼快活,朱灿也是如此,结果我们两人便只有独守空房寂寞的份了,我很不幸,薛举除了喜欢到外面找女人外,还喜欢虐待我,让人的人生不堪忍受,因为这些缘故,我……我与绿萼不由得有了同病相怜之感,接着一股无法言明的感觉在我们两人之间发生了,我们不知道那是不是情愫,可我们两人就想永远在一起,那是相思的味道,而为了能够永远在一起,为了摆脱目前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便给薛举下了毒。”
薛夫人说完,绿萼连忙解释道:“后来你们把薛夫人当成凶手抓起来之后,我很是担心,于是便提前给朱灿下了毒,这样一来,你们便有可能认为薛夫人是无辜的而放了她,当然,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下毒的?其实很简单,在十三夫人若溪回厨房给朱灿端酒之前,我已经在酒里下了毒,我与朱灿的几个夫人同病相怜,我递给的酒她是不会拒绝的。”
在薛夫人和绿萼两人说完这些之后,在场的人都震惊了,因为他们很不能明白,为什么两个女人能够有这样的感情呢?
他们虽不明白,却很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