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的一番话让郑王柴容柄很是生气,所以他冷哼一声之后,便带人上了二楼。
郑王柴容柄离去之后,包拯望着于海道:“于县令身为朝廷命官,在命案方面不可对任何人徇私枉法,如今你开始调查吧,我们这些人你尽可询问。”
包拯说完,于海自然是连连点头,只是他虽然点头,可也不敢真的怀疑包拯他们,所以对包拯和花郎他们象征性的询问了几句话之后,便将重点放在了客栈里的人。
于海来的时候有带仵作前来,那仵作一番勘验之后,起身道:“死者七窍流血,血呈黑色,舌上生小刺,嘴唇破裂,两耳肿大,肚腹膨胀,肿胀破裂,十指青黑,应该是中毒而亡,而且可能是中的砒霜毒。”
听完仵作的话之后,花郎连忙问道:“身上没有其他伤痕吗?”
仵作点点头:“没有其他外伤,应该是中毒无疑了。”
花郎颔首,继续问道:“砒霜之毒,中了之后要几个时辰才能发作吧?”
仵作摇头,道:“砒霜之毒很是厉害,只要摄入一点便会立马发作,不过却不会马上死亡,可能要呕吐几个时辰才会死亡,只是……”仵作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而众人自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大家睡觉之前还看到过客栈老板,当时他并无一点异样,所以客栈老板不可能是中砒霜毒的,可客栈老板身上的反应,又的确是砒霜中毒的迹象无疑,这也难怪仵作停下不说了。
见仵作不语,花郎只淡淡笑了笑,然后望向客栈里的伙计和那个哭泣异常的妇人问道:“死者叫什么名字?”
这个时候,那哭泣的妇人站出来说道:“我夫君叫薛举。”
花郎颔首,又问道:“请问薛夫人,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薛夫人望了一个伙计,那个伙计连忙站出来说道:“回大人话,是小的,今天一早我起床之后准备去给诸位准备早餐,可是刚走到这里,便看到了老爷的尸体,我很是惊恐便大叫了一声,然后夫人和其他伙计就都跑了出来。”
听完伙计的话之后,花郎望着薛夫人问道:“昨天薛举不在客栈吗?”
薛夫人点点头,道:“因为昨天几位大人给了不少银子,我夫君很是开心,就去找自己的一群朋友喝酒去了,一直没有回来,我也是听到叫喊之声后,才发现夫君死了的。”
薛夫人说完,仵作连连点头,道:“薛夫人应该说的没错,死者口中有一股酒气,而且衣物之上,又不少残留的呕吐物,应该是喝酒所致。”
花郎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尸体,发现事情的确如仵作所说的那样。
见事情的确如此,花郎继续问道:“你可知道薛举经常跟什么人喝酒?”
薛夫人想了想,道:“具体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总是他的那一帮朋友,要打听应该很容易的。”
于海听到这里,连忙向包拯谄媚道:“下官这就去调查昨天晚上薛举跟何人在一起喝酒。”说完,于海连忙吩咐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花郎又问道:“你丈夫平常时候可有什么仇人,亦或者与什么人发生过过节?”
薛夫人想了想,点头道:“这个自然是有的,我们凤凰集这里客栈有不少,不过能与我们聚贤客栈相比的,也就只有东边的龙腾客栈了,而因为这个缘故,龙腾客栈的老板孔龙就经常跟我们对着干,只是昨天晚上我夫君与朋友喝酒,那孔龙应该不会在场吧!”
这薛夫人说出了孔龙的名字,可又替他辩护,让包拯对她不由得怀疑起来,不过包拯并未说出,只暗自记下,等调查过孔龙之后再说。
这个时候,花郎望着仵作问道:“可以断定死亡时间吗?”
仵作点点头,道:“应该是亥时左右。”
亥时已经很晚了,那个时候花郎等人都已经入睡,所以花郎望向薛夫人问道:“亥时你在做什么?”
薛夫人见花郎问自己这个问题,突然更是伤心起来,道:“那个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薛夫人摇摇头,道:“没有,我们的住宅在客栈后院,客栈一楼的几个偏房住的伙计,这里的开门声我是听不到的。”
随后,花郎又问那几个伙计,可那几个伙计都说当时睡的很死,没有听到敲门声。
“薛举有客栈钥匙吗?”
薛夫人点点头:“这个自然是有的,客栈的门外面可以上锁,里面也可以,昨天晚上……”说到这里,薛夫人望着刚才那名首先发现尸体的伙计问道:“阿虎,昨天晚上是你送老爷出门的吧,门是从里面锁的吗?”
阿虎连连点头,道:“是的夫人,是我送老爷出去的,只是当时天已经微黑了,我本来是想从里面锁上的,只是老爷说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就从外面给锁上了。”
在听阿虎说话的时候,花郎来到客栈门口处看了看,结果发现门外是那种用钥匙的大锁,里面则是木闩,如果昨天晚上薛举是从外面锁的门,那他进得屋内也就说得通了。
而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凶手就不大可能是客栈内的人,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听到争吵之声,所以薛举身上的毒应该是在客栈外面中的,他打开门刚走到客栈里,便突然毒发身亡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薛举在外面已经中毒而亡,是凶手悄悄背着他来到客栈,将尸体扛进客栈,然后悄然离开的。
想到这里,花郎突然问阿虎:“你发现尸体的时候,客栈的门有没有从里面闩上?”
阿虎摸着脑袋想了想,道:“好像是闩上的,怎么啦?”
花郎并没有回答阿虎的问题,不过他却排除了第二种可能,如果门是从里面闩上的,那么便不可能是有人送薛举尸体回来的,而是薛举刚走进客栈,便突然毒发身亡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