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很晚,包拯才回来,他回来之后听了花郎等人的叙述,顿时大怒,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恶霸,真是岂有此理。”
花郎也点点头,道:“包兄说的一点没错,所以我们要想个办法好好整治一下这个恶霸,让他再没有机会害人。”
包拯觉得的确应该如此,只是他沉思片刻之后,略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整个京城都没有人敢告他,我们又该如何办他才好?”
花郎想了想,道:“其他人不敢告他,那就由我们来告他啊,我已经让王朝马汉去打听秦通的消息了,只要掌握了他的一些习惯,我便能够想出办法对付他。”
这天晚上,大家一直等到王朝马汉他们回来,他们回来之后,将秦通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们说的时候很气愤,好像也是觉得京城出现这样一个个,真是岂有此理。
将秦通的罪行说了一遍之后,王朝马汉他们才说秦通的一些生活习性,比如说每天必到汴河那里收取保护费,对刀极其喜爱等等。
听完王朝马汉两人叙述之后,花郎略一沉思,道:“有了,那秦通既然爱刀,那我们就卖刀好了。”
“卖刀?”众人一时不解,卖刀就能够除去这个恶霸吗?
花郎把详细计划诉说一番之后,众人这才明白,于是连夜将东西准备齐全,以待明天灭一灭那个秦通的威风。
汴河是一条人工河流,隋大业初疏通济渠,引黄河通淮,至唐改名广济;汴河从汴京外城西水门入城,再入内城水门,横穿宫城前州桥、相国寺桥,出内城水门,然后向东南而出外城东水门。
至于汴河,花郎最为印象的便是张择端所画《清明上河图》,那幅画上所画便是汴河上店铺林立,市民熙来攘往的热闹场面,所以汴河有多繁荣可想而知。
这天早上,阴无错抱着一把刀便来到了无比繁荣的汴河岸边。
此时天气虽好,可仍旧有些寒意,汴河上的商铺已然开业,来往商人不觉,叫卖声入耳,竟然让人感觉不到厌烦,阴无错将刀抱在怀里,在上面擦了个草标儿,别人看到草标儿,就知道这刀是要卖的了。
只是只擦草标儿还不行,还必须吆喝才行,只是阴无错并非真的卖刀,所以他只静等时机,待那秦通带人来这里巡视的时候,他再吆喝。
如此等了半个时辰,汴河街道上突然传来阵阵骚动,阴无错举目望去,只见一彪形大汉从人群走走来,那人身后跟着十几个喽啰,街上行人遇到他们之后纷纷闪避,根据阴无错掌握的消息,心知这人是秦通无疑了。
阴无错见秦通来了,于是便连忙按照花郎嘱咐他的那样吆喝道:“祖传宝刀,砍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断发哦,祖传宝刀,砍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断发哦!”这样连续喊了几次,待他确定秦通已然听到之后,他便停止了吆喝,静等鱼儿上钩。
不多时,那秦通果真带着自己的一帮喽啰赶了来,那秦通很是不屑的望了一眼阴无错,随后指着阴无错怀中的刀问道:“你这刀卖多少钱?”
阴无错心中暗喜,可是并未表露声色,道:“祖传宝刀,卖价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可是个大数目,那秦通听完之后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他一惊之后,只冷冷笑了笑,道:“你这刀卖的也太贵了吧,别人就算是上好宝刀,也才不过几两银子,你的为何卖这么贵,刚才我听你吆喝,说什么砍铜剁铁,刀口不卷,吹毛断发,可是如此?”
阴无错连连点头:“没错,正是如此,祖传宝刀嘛,自然是好刀!”
秦通冷冷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爷今天就见识一下你的宝刀。”秦通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铜板,然后将这些铜板累加在一起,道:“你说砍铜剁铁,刀口不卷,这些铜钱你砍,若能砍断这些铜钱,我就信你!”
汴河上本就繁华,如今听说有人买刀,那秦通有刁难于他,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早就纷纷跑了来,阴无错见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就淡淡一笑,道:“这有何难,看好了!”
说着,只见阴无错突然拔刀向那一摞铜钱砍去,只一刀下去,那些铜钱皆从中间裂开,一旁众人见此,纷纷议论,说好刀好刀,那秦通见了,也不由得心仪起来。
阴无错见众人如此,心中不由得淡笑,他这把刀虽不错,可也不是什么宝刀,这不过是昨天晚上匆忙之中找来的一把刀罢了,而这把刀之所以能够砍掉这些铜钱,无外乎在他砍去的时候,稍微使用了一些内劲和巧力,若是别人,恐怕只能砍断一两个铜钱。
那秦通以为阴无错手中的真是宝刀,顿时心生邪念,只是他还想看一看这把刀是否能够吹毛断发,于是拉来一个喽啰,从他头上拔下几根头发,道:“吹毛断发,你给本大爷表演一些,看看是否如此!”
阴无错内心暗笑,接过那几根头发之后,将宝刀的刀刃朝上,随后将那几根头发放在刀刃上,之后轻轻吹了一口气,气过发动,纷纷在地,那秦通捡起来开,头发果真断做了两截,当然,这也不过是阴无错内劲搞鬼罢了。
却说秦通见阴无错手中的刀果真是宝刀,心中顿时大喜,于是从身上掏出一两碎银子,抢过刀道:“这把刀本大爷卖下了,给你钱!”
一两碎银子啪啪打在阴无错身上,阴无错那里肯愿,道:“大爷,不行啊,这可是宝刀,要卖一百两银子的,你怎么能只给一两银子呢,还差九十九两,大爷你……”阴无错的话还没有说完,秦通身后的那几个喽啰已经将阴无错给围了起来,怒道:“小子,别不识好歹,我们秦爷跟出一两银子都已经是抬举你了,你要就要,如若不要,一两银子也没有,听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