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青衣社的周折包拯已然上报,可一直到了来年春天,朝廷都没有传来消息.
包拯倒也并不是很期待什么,毕竟只要他为官清廉,到哪里不是为百姓做事!
端州的春天来的很早,刚过了一月,那护城河边的柳树已然发了新芽,就州衙里的也突然绿意盎然起来,春天是个让人心情舒畅的季节,所以春一来,包拯和花郎他们便活络起来,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到处游逛散心,这端州知州做的也是有滋有味。
而这天他们几人从郊外回到端州城,突然有衙役急匆匆来报,说朝廷派了一个太监来传旨。
众人一听如此大事,顿时一惊,连忙前去接近,前来传旨的太监看起来颇有些年轻,后来才知道是皇上身边的五公公,没有名字,大家就叫他五公公。
他的样子倒也挺客气,把圣旨宣布之后,便与包拯唠叨了几句,然后便快马赶了回去,在那五公公离去之后,众人连忙来向包拯道贺。
“包兄,恭喜荣升监察御史啊,这以后到了京城,必然是官运亨通啊!”
“是啊包大哥,听这名字,就知道官一定不小!”
包拯被众人这番恭维,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个时候,公孙策笑道:“诸位都误会了,包大人这那里是荣升啊,这分明是被降了官职嘛!”
众人一听公孙策此言,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他们对这些朝廷的官制向来不了解,如今公孙策说包拯被贬职了,一时都不信。
这个时候,包拯淡笑道:“公孙先生所言非虚,不过这也是朝廷对我的重大信任,监察御史从七品,按官阶来说不如一个县令,可虽如此,手中权力却是极大,有巡按州县,狱讼,祭祀、分察百官的权力,因为有弹劾百官的权力,所以多被人忌惮,朝廷若非信任之人,是不会任命此官职的。”
众人听包拯这样说完之后,对这监察御史也多有了解,仔细想想,有巡按州县狱讼的权力,这不是正合他们的胃口嘛。
不管怎么说,大家决定庆祝一番。
这天晚上,包拯把他们在端州城的朋友全部叫到了州衙,摆了两桌酒席,大家畅饮到很晚才散,而散之前,包拯说他们在端州再待两天,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离开端州赴京城赴任。
游丹虽有不舍,可也无奈,所以那天晚上在离开之前,他又抱起一坛酒喝了个痛快。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包拯和公孙策他们交接州衙事务,花郎他们则盘算一下最近这两年挣了多少钱财,然后把侦探社也给卖了,之后便跟随包拯到京城玩玩去。
一番盘算之后,他们发现最近两年虽然只是办案,可也积攒了不少钱财,够他们到京城买一套府邸的了。
却说离开端州的前一天,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都显得没有生气,包拯见他们四人如此,很是不解,问道:“你们四人为何如此不高兴,莫非遇到了什么事情?”
包拯问他们四人这话的时候,他们四人望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花郎,他们可是早跟花郎商量好的,花郎坐在那里微微一笑,向包拯说道:“包兄难道看不出他们四人的心吗?”
包拯一时不明白,而这个时候,他们四人突然跪了下来,道:“我们四人以前是恶霸,自从跟在大人身边之后,学了许多做人道理,我们四兄弟想一直追随大人,请大人允许!”
包拯一时有些呆,若能有人相陪,自然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他现在太过感动,所以说不出话来,花郎见包拯不语,以为不答应,于是连忙劝说道:“他们四人可是包兄的得力助手,难道包兄忍心抛弃他们?”
正当花郎说这些话的时候,包拯突然跨步上前,扶他们起来,道:“四位肯追随,是我包拯的荣幸,岂有不肯之理!”
见包拯这样,花郎不由得耸耸肩,这包拯还挺会收买人心的。
却说花郎这样想的时候,不由得扭头看到了公孙策,他的脸色虽无什么明显变化,可还是隐隐能够看出些什么来的,花郎对公孙策自然是极其了解,心里知道他这是想念白兰姑娘,不知道两人这一分别,将如何再聚。
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觉得这个公孙策真是挺笨的,喜欢一个女孩不敢去追,到了最后,只能徒增伤悲,他不由得摇摇头,心想是不是该帮帮他呢?
这天黄昏,夕阳静美,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却很安详,花郎独自将公孙策叫了来,道:“我们去清丽院玩玩吧!”
公孙策一听去清丽院,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可他并没有向其他地方想,只轻声问道:“温梦知道吗,你去清丽院玩,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花郎知道他想多了,于是笑道:“没事,就去喝喝酒告诉里面的朋友我们要离开了,走吧!”
两人来到清丽院的时候,里面的生意还没怎么开张,两人找了个地方,花郎专门让白兰相陪,可白兰来了之后,花郎便又找借口离开了,公孙策见花郎如此,便顿时明白花郎是什么意思了。
公孙策和白兰两人端坐在对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公孙策支支吾吾,许久之后才结巴着说道:“白……白兰姑娘,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端州了,包大人要到京城做监察御史。”
白兰对于公孙策的话只微微笑了笑,道:“那就恭喜包大人了,只是公孙先生今天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对我说这个?”
白兰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对公孙策并无任何想法,公孙策本来已经在心里默念了许多的话语突然说出出来了,他犹犹豫豫许久之后,笑道:“大家是朋友嘛,来告诉一下也好!”
白兰又是淡淡一笑,道:“也是,那小女子我在这里,就先预祝公孙先生到了京城,能够有更大作为了。”
两人这样说了一番话之后,公孙策便告辞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说出那句话,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