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有许多地方想不通,而此时的他们除了寻找洛洛的下落外,什么都不能做。
如此到了傍晚,衙役们仍旧没有洛洛的线索。
这让包拯很着急,按理说洛洛就在端州城,他们不可能找不到才是,端州城虽大,可像他们这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不可能找不到人啊。
可是他们就是没有找到,好像洛洛已经从人间消失了似的。
这天夕阳落尽的时候,清丽院的龙不第来府衙询问情况,洛洛毕竟是他们清丽院的姑娘,不管怎么说,若是找到了洛洛姑娘,他们清丽院是有理由第一时间知道的。
只是他们没有洛洛姑娘的线索。
龙不第来了之后,包拯望着龙不第问道:“洛洛从小在你们清丽院长大,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事情吗?”
龙不第想了想,道:“经常跟洛洛在一起的人我都问过了,他们都不知道洛洛的情况,也不知道洛洛会被什么人给绑架,对于洛洛的其他事情,她们也是一问三不知。”
花郎眉头微皱,又问道:“那么有没有人与洛洛的母亲熟识呢?”
“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过那些人有的嫁做了人妇,有的年老色衰离开了清丽院,留在清丽院做杂工的,我已经问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花郎哦了一声,然后问道:“离开清丽院的人,如今是否还有她们的消息呢?”
龙不第想了想,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回去调查一下,离开清丽院的人都留有底的。”
花郎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龙老板了。”
龙不第离开之后,天色突然阴沉下来,接着便突然刮起大风来,接着雷雨交加,整个端州城在雷雨闪电下忽明忽灭,看起来很是可怕。
花郎站在客厅的门内望着庭院的柳树,不由得说道:“这场雨来的真是时候,好生的凉爽。”
也许是因为雷雨的到来吧,大家郁闷的心情被一扫而光,众人纷纷表示的确如此,而众人这番高兴的时候,难免就有些忘乎所以。
而这场雨一下,夏天好像突然更明显起来,远处隐隐能够听到蛙声,知了的声音也突然间充斥着耳朵了,众人对这场雨不由得称奇来,为何雨一来,青蛙和蝉就都出来了呢。
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那里是青蛙和蝉突然出来的,分明是前几天他们一直忙碌于命案,又加上天气炎热,实在无心注意蛙鸣和蝉鸣,如今风雨突来,让他们的心情骤然放松,这才注意到了蛙鸣和蝉鸣。
这番欢乐后,公孙策突然提议道:“这样的天气,若不作首词来附庸一下风雅,就太说不过去了,要不我们都试着作首?”
对于公孙策的提议包拯自然赞同,于是公孙策先作了一首词,虽算不得上层,却也情景交融,言之有物,随后包拯作了一首,也还说得过去,剩下的人中,阴无错温梦王朝马汉等人都对文学没有一点造诣,自然是不作的,所以最后都把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本不想卖弄,可今天的这场雨一扫这几天的炎热,让他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所以也就放得开了些,仔细思索一番之后,也就作了一首词来: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此时能让花郎想到的最应景的词就数辛弃疾的这首西江月了,他这番吟完,众人纷纷叫好,公孙策更是说道:“这首词让我想起跟着师傅学医的那几年,平淡的隐居生活,却也有着突然间的幸福。”
包拯也连连点头道:“的确是好词,若天下百姓都能够像词中所写那样,稻花香里说丰年,那我包拯就是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啊!”
听了包拯和公孙策的话之后,花郎也不由得进入了词的情景当中,只是他所思所想又与公孙策和包拯不同,公孙策是对那一段隐居生活的追忆,包拯则是对天下百姓的希冀,他花郎则纯粹是对这种平淡的乡下生活的向外,若有一天,他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有明月,喜鹊,蛙声蝉鸣的地方平静的生活,应该也是很不错的吧。
这样一闹,天色也就晚了起来,而雨却不见停,没有办法,花郎他们只好冒雨赶回侦探社了,所幸的是侦探社离州衙很近,如此无话。
雨在清晨才停,花郎等人醒来之后便走过泥泞的街道来到了州衙,而这个时候,龙不第已经来了,他把与洛洛母亲熟识的女子的名字全部罗列了出来,现如今仍旧在世的大概有七八个,其中有与洛洛母亲一样是女子的,有的则是服侍洛洛姑娘的妇人,得到这些之后,包拯立马派人去询问这些人,看看是否能够从她们身上找出些许线索来。
衙役从早上开始搜查,一直到中午才赶回来,他们去的路程不一,所以回来的时间也不同,陆陆续续回来了四五个,只是他们并没有打听到任何的线索,在第六个人赶来的时候,他一脸匆忙,见了包拯也顾不得行礼,连忙说道:“大人,卑职去问的是服侍洛洛母亲的下人罗娘,可是当我赶到罗娘的家之后,却发现罗娘死在了自己的屋内,胸口插着一把刀,我不敢延迟,连忙跑了回来。”
众人听了这个消息,也再等不及去听其他衙役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往了罗娘的住处。
当他们赶到罗娘的住处看到罗娘的尸体之后,他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罗娘的年龄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因为身处矮小的关系,此时看来像是一个老妪,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很是普通的匕首,屋内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过这并没有让众人觉得惊讶,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应该不会很麻烦。
只是什么人会杀死一个六十多岁,以前是服侍风尘女子的老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