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村的临村叫盛凰村,这个村庄因为与蝴蝶泉的传说没有沾上边,所以并没有羊角村繁荣,不过虽然如此,羊角村毕竟不是很大,所以当游客多的时候,这个村子多少也能容纳不少游客,所以他们也算是跟着羊角村分了一杯羹。
此时盛凰村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似乎羊角村的客人全都来到这里了。
花郎和太子段素兴他们来到小锥子昨天下午喝酒的客栈之后,发现此时客栈里有不少人,当然,这些人多半是来吃饭的,不过有些人已经吃过午饭了,只是段素兴的人把守着,门口,他们无法离开,只得继续呆在客栈里。
客栈之中多半是书生,当然,有钱的土财主也是有的。
因为到了中午,大家都有些饿,于是便想着吃饭和调查一同进行,这番想着,花郎就先让客栈的老板给他们准备了饭食。
在他们准备饭食的时候,花郎将客栈老板叫来,问道:“昨天下午羊角村的小锥子来了你们这里喝酒?”
客栈老板连连点头:“没错,他们羊角村最近几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店铺都不开门,那小锥子素来喜欢喝酒,所以就在我这里要了几壶好酒。”
“几壶好酒?”花郎有些惊讶。
客栈老板点点头,道:“是啊,几壶好酒,需要半两银子呢!”
“半两银子?”花郎更是惊讶,当然,如今半两银子对于花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小锥子这样好吃懒做,又经常偷鸡摸狗的人来说,就显得有些多了。
客栈老板见花郎这么惊讶,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于是连忙解释道:“那几壶酒的确货真价实,值办两银子啊,我可没有因为小锥子突然有钱就讹他银子啊!”
客栈老板的话越来越让人惊讶,花郎望着他问道:“那小锥子突然有钱了?”
客栈老板点点头:“没错,他喝了几壶酒之后,就从身上的口袋里掏出了办两银子,那个口袋不小,能装十几两银子呢!”
听完客栈老板的话之后,段素兴突然问道:“那么是不是你贪图小锥子的十几两银子而杀了他?”
客栈老板一听,顿时高呼冤枉,道:“太子殿下明察啊,小人也是刚刚才知道小锥子被杀杀了,可这跟小人一点关系没有啊,再者说了,十两银子虽多,可我这客栈生意火爆,一天赚的不必那十两银子少啊,我可没有杀人。”
见客栈老板这番紧张,花郎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没说你杀了小锥子,我且来问你,那小锥子在这里喝酒,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客栈老板点点头:“当然有反常的地方,他以前穷的叮当响,那里有钱来和半两银子的酒,可是昨天他却像是发了大财似的,那可真是让人羡慕的紧呢!”
“那他有没有说是从那里得来的那些钱?”
客栈老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种事情我那好问啊,不过以小锥子以为的品行来判断,多半是骗来偷来的。”
花郎微微颔首,然后望着包拯和段素兴他们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们几人摇摇头,他们要问的花郎都已经问过了。
段素兴见哗啦啦并未怀疑这个客栈的老板,于是也就让士兵撤了,那些士兵撤了之后,客栈顿时云来云往起来,而客栈给包拯花郎他们准备的饭菜,也都陆续的上了来。
此时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可饭菜却是必须要吃的,而在吃饭的时候,段素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于是说道:“惠琼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这……他不在身边,本太子连胃口都不好。”
花郎等人见此,知道太子段素兴是想念惠琼了,于是都笑道:“太子殿下若关心她,就回华亭陪她吃饭好了,反正华亭离这里又不是很远。”
如今大家把话说了出来,那太子段素兴又岂能离开,他虽然想念惠琼姑娘,可此时若离开,岂不是让人笑他大理的太子太过儿女情长了?
所以这个时候,段素兴连连笑道:“那里,我只是觉得惠琼多才多艺,若能跟着一起来,让她作首词唱首歌什么的,兴许能让我们暂时忘却烦恼,你们不知道,昨天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在看冯延巳的鹊踏枝,我想她一个人在华亭一定是非常寂寞的。”
一个人在家,当然是寂寞的,大家见此,也都不好说什么,这个时候,文彦博放下酒杯,道:“可是五代南唐宰相冯延巳?”
段素兴点点头,道:“正是。”
文彦博好像对这个宰相冯延巳颇有了解,于是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而他说的,无非是这个冯延巳在南唐当宰相事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兵败,比如说罢相之类的,这也不怪文彦博,毕竟他也是个对官位比较热衷的人,冯延巳在南唐能够当上宰相也算是个异类,他自然是有兴趣研究的。
只是文彦博这样说着,段素兴就听的不怎么高兴了,因为他提及冯延巳,喜欢的也是他的诗词,并非是这个人的人品,所以在文彦博端起酒杯喝酒而暂停的时候,段素兴立马把话题引到了诗词方面,而引到诗词方面的时候,他的目光则望向了花郎。
“冯延巳在诗词方面可谓是继承了花间词又创新了花间词,而且他的词写忧愁写的朦胧不确定,读来甚妙,花公子对诗词甚有造诣,想来对冯延巳的词并不陌生吧?”
花郎对这个冯延巳虽不陌生,可也并不熟悉,对于他的生平更是不怎么了解,所以这个时候,他只得说道:“谈不上十分了解,只是十分欣赏他的一首词罢了。”
段素兴一听,连连问道:“哦,花公子欣赏冯延巳的那首词?”
花郎想了想,道:“就那首谒金门!”
段素兴对诗词是极其了解的,所以在花郎说了谒金门这首词牌名之后,他顿时哦了一声,道:“那首的确是好词,难得一见的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