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一番话了,提笔在纸上写出一首词来,太子写完轻吟,众人听完之后纷纷叫好。
而这个时候,花郎和温梦他们刚好来的,花郎听了太子段素兴的词之后,也觉得好,只是离词作大家的距离还是有一些的。
在太子段素兴写了一首词之后,其他人书生才子纷纷施展自己平生所学,争取写出一首好的爱情词来。
众人纷纷表现,让太子段素兴很是兴奋,他平时就是个爱好诗词的人,如今有人当场作词,他就更加的不能错过了。
在这些人当中,有人作的词表现了一种对爱情的美好,有些则纯粹是艳词,而且是那种露骨的艳词,有的则表现爱情求之不得的苦闷,如此等等,也的确算得上是一场盛事。
众人如此洋洋洒洒,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太子段素兴已经收集了七八篇好的词作,他将那些词作仔细品吟之后,当即谱曲,然后让惠琼姑娘吟唱出来,惠琼姑娘也是才女,对于此事更是得心应手,所以就算她是第一次唱,也能够表达出词中意思来,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连叫好声都给忘记了。
如此吟唱完之后,亭阁之中便再没有多少人能作词了,毕竟词作是要讲究灵感的,不是说有多少就有多少。
没人作词,场面顿时沉寂了不少,可段素兴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热闹之中,所以他起身望着众人问道:“可还有人作得好词?”
周围虽然有人嚷嚷,可却无人能够站出来,温梦拉了拉花郎的衣袖,问道:“你上去作首呗?”
花郎笑了笑:“这种场合,何必抢他人光彩呢,我若上去只会招惹他们的讨厌罢了。”
这话说的有些自负,不过温梦就是喜欢听这样的话,因为这话若是别人说,那就是真的自负了,可花郎说,却不会有一个人认为他是自负。
不过就算花郎不想凑这个热闹,太子段素兴却也不好放过他,因为在段素兴说完那些话之后,他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花郎,段素兴看到花郎之后,立马喊道:“花公子,今天如此盛会,来作一首爱情词吧!”
花郎本想推脱,可段素兴这句话刚说完,那些亭外的书生便把花郎给推了上去,花郎无奈,只得拿起笔在纸上写着,待他写完,段素兴顿时呆在了那里,好像连念都不会念了。
许久后的许久,段素兴这才吟道: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锦瑟华所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
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太子段素兴这番吟完,又将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这几句吟了数遍,数遍之后,这才停下,而此时整个亭阁周围,都是深深的沉寂,因为他们被花郎的这首词给惊艳到了。
这首词是贺铸所写,虚写情,实际情况则是表达自己的怀才不遇,不过花郎吟来,却并无怀才不遇之感,毕竟了解词的意境要更词作者的身份环境相比较,贺铸怀才不遇,众人吟来自然觉得这是一首怀才不遇的词,不过花郎并无这些情况,所以他吟来则全是情。
对美好感情的追求,以及可望而不可即的惆怅。
在爱情方面,谁都有对美好爱情的追求,也都会有追求不到的惆怅,所以读来能够让人有深刻体会。
就算真的有人没有遇到过追求不得,但读了这首词之后,仍旧能够感觉到那种追求不得的惆怅。
好词本来就有这种魅力。
花郎这首词一出,就更没人敢再上前去作了,而太子段素兴拿着那首词喜欢得不得了,就是作曲的时候,也是几番更改,一直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让惠琼来唱。
惠琼姑娘唱的时候,声音很美,隐隐中能够让人听出对美好爱情的向往,而唱到彩笔新题断肠句。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则又表现出了一种无奈。
如此一番热闹,到中午的时候大家才散去,那些跟太子段素兴来的书生因为花郎抢了他们风头的原因,都向太子段素兴告辞了,太子段素兴对他们的告辞也并未在意,他来到花郎跟前,笑道:“花公子的那首词果真是好,就算不看其意境,就只最后那几句惊艳的辞藻,也足以流传下去。”
花郎不想在词方面多做讨论,于是笑道:“如今已然正午,我们去吃饭可好?”
太子段素兴点点头:“当然当然,走吧。”
很多的人都涌进了羊角村,花郎和太子段素兴自然也跟着去了,羊角村大街两旁的店铺生意很是红火,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坐下,然后让店小二把店里所有好吃的都给端上来。
客栈有些嘈杂,太子段素兴好像不怎么喜欢在这种地方吃饭,不过花郎他们倒是无所谓的,而且他们觉得在这种热闹的地方吃饭很有意思,因为他们能够听到平时听不到的事情。
此时在花郎他们桌子附近的一个餐桌旁,就坐着几名书生摸样的人,其中一名书生样貌端正,神情稳重,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又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拿出一本地理志来看,这个时候,坐他旁边的人问道:“徐云兄,你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学问最为广博,你说这蝴蝶泉的传说在历史上真的存在吗?那雯姑霞郎两人真的投进了蝴蝶泉然后变成蝴蝶飞出来了?”
那个被称作徐云的书生将手中的地理志放下,端起一杯酒道:“雯姑和霞郎两人是极其有可能存在的,只是这传说却不像是真的,可能是被后人经过了加工才成为这样的,你我都是读书之人,化蝶之事又岂能相信嘛!”
问这句事情的书生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徐云兄说的没错,说的没错啊,来来,我们再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