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吃过午饭之后,文彦博和包拯是要回驿馆的,毕竟他们两人是朝廷明文规定的使臣,他们岂能到处乱跑,而且还牵涉到大理国的命案里来?
可是他们两人又觉得呆在驿馆实在是无聊至极,没有跟着花郎破案子有意思,所以两人思来想去,最后心一横,管他什么使臣不使臣的,这案子可是大理国的太子请他们来破的,大理的臣民敢说什么?
这样想定,他们一行人便直接去了陆麟的家。
那是一个不算小的府邸,不过若仔细去看,会发现这个府邸已经呈现落败的迹象,而且他们敲了好几下门,才有一个老的不能够再老的下人来开门,那老人望了门外的众人,有此吃惊,询问道:“诸位是什么人,有事吗?”
花郎上前,将太子段素兴给他的令牌拿了出来,道:“陆麟可在家?”
那老人好像也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人,他看到那令牌之后,立马后退了一步,然后让开了路道:“少爷在家,请跟我来。”
老人在前面走着,好似要领他们去客厅,可就在这个时候,迎面突然走来一少年,那少年大概二十多岁,身材有些消瘦,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掏空了身子的,他有些傲慢,看到自家的仆人领这么多陌生人进了自己的府邸,有些奇怪,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他问的是自己的老仆人,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将花郎等人放在眼里。
老人也不知道花郎是什么人,只是指着花郎道:“他……他有衙门的令牌。”
陆麟先是一惊,随后不在乎的望着花郎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花郎浅浅笑了笑,道:“自然是想请陆公子回答我几个问题了。”
陆麟一听就不乐意了,道:“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
花郎又是一笑,道:“就凭昨天晚上你吵着要如烟姑娘陪夜,而昨天晚上她被人给杀死了。”
陆麟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一惊,道:“如烟姑娘死了?被谁杀死的?”
“你不知道吗?”
“你们怀疑我杀了如烟姑娘?”陆麟的声音突然加大了一些。
花郎眉头微皱,道:“这要看你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了。”
陆麟并非笨蛋,他自然明白花郎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回答,那么他必然会成为嫌疑人,他沉思片刻,突然嚷道:“回答就回答,你问吧。”
花郎点点头,然后问道:“昨天晚上你是亥时一刻去找的如烟姑娘吧?”
陆麟点点头:“没错,我的确是那个时候找她的,我记得我在乐雅楼喝多了一点,于是便吵着要如烟姑娘陪夜,可是我并没有见到她啊,那个可恶的让几个鬼奴把我给扔出来的,我今天正要去找他们算账呢,一群只看得见钱的奴才,今天我用钱砸到他们的脸色,他们还得笑着喊我陆爷……”陆麟说着说着就偏离了主题,变成了自己一个人的发泄,可花郎他们来是调查命案的,可不是来听一个失意男人发泄的。
所以这个时候,花郎立马制止了他,然后继续问道:“亥时一刻的时候,你听得了如烟姑娘说话的声音吧?”
陆麟此时脸颊微红,神情并不怎么好看,可他还是点点头:“自然是听到了,那个骚蹄子,以为自己的客人多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对我更是爱理不理的,哼,早晚有一天,我要……”陆麟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如烟姑娘已经死了,那么他那所谓的早晚有一天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在陆麟突然停下来的时候,花郎正在看陆府的庭院以及房屋,这里的庭院还是比较干净的,可能是刚才的那个老人比较勤奋,亦或者是陆麟很少在家,所以也弄不脏。
只是庭院虽然干净,可是却并没有什么美感可言,甚至连个花树都没有种,一条石凳更是显尽了破败,除了庭院破败外,这里的房子也都不怎么华丽了,花郎看完这些之后,从身上掏出那枚鱼形玉佩,问道:“你可见过这枚玉佩?”
陆麟望了一眼随即说道:“什么破玉佩,没见过。”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花郎他们便离开了陆府,离开陆府之后,包拯有些不解的问道:“花兄弟,你觉得这个陆麟不可能是凶手?他被如烟姑娘侮辱,又被给让人扔了出来,他对如烟姑娘定然是记恨的很啊!”
包拯的话并没有一点错,这点花郎是想到的,只是花郎笑了笑,道:“若从表面上来看,这陆麟的确是记恨如烟姑娘的,只是他的样子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他有那个本事杀人吗?再者,他已经被乐雅楼的鬼奴给扔了出来,他还能混进乐雅楼杀人?”
被花郎这么一说,包拯顿时不再言语,事情的确如此,刚才那陆麟的情况他也是看到的,分明就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那里有本事杀人,而且还做的如此天衣无缝。
不过在花郎刚说完那句话,包拯不再言语的时候,文彦博突然好想发现了什么线索似的,他望着花郎问道:“你刚才说陆麟不可能混进乐雅楼,那么其他的人也不大可能混进去了,你说凶手是不是乐雅楼的人?”
花郎笑了笑:“这点的确极其有可能,当时已经那么晚了,就算是再想的客人也不会从家里跑出来去乐雅楼,当然,还有一点可以辅助这一点,那便是凶手进了如烟姑娘的房间,可是如烟姑娘并没有喊叫。”
“可能当时她已经睡着了呢?”花婉儿马上提出了疑问。
花郎点头:“当然是有这个可能的,可是亥时一刻的时候她还在骂陆麟,在亥时到午夜这一段时间离,对于一个痛经的女人来说,她能很快入眠吗?”
花婉儿和温梦两人都是女人,他们自然也明白痛经时的那种痛苦,当女人痛经来的时候,那里睡得着觉,更何况如烟还是一个夜间工作的人,她就更加不可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