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素兴说乐雅楼发生了命案,花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惠琼那张清雅的脸庞。
而这个时候,包拯和文彦博一众人等也突然聚集了起来,他们实在觉得奇怪,乐雅楼不过是罢了,怎么会发生命案,可就算是发生命案,不也应该由大理的官员来办理吗?太子段素兴拉花郎做什么?
花郎挣脱段素兴的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段素兴叹息一声,道:“怎么说呢,很多人有认定凶手是惠琼,可……可她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是凶手嘛!”
众人更是惊讶,为何惠琼昨天刚刚攀附上太子段素兴,今天她就成为了杀人凶手呢?
花郎觉得此事怪异的很,于是让段素兴莫急,把事情讲的详细一点。
段素兴额头出汗,好像他对惠琼动了真情似的,如今为她的处境很是担忧,段素兴来回踱步,在他稍微平复了一些之后,这才开口说道:“昨天晚上惠琼不是回乐雅楼收拾东西嘛,可是今天早上她都没来,我很是担心,于是派人去打听,可是下人传来消息,说惠琼被当成杀人凶手给逮捕了,我一听急啦,我的女人怎么能被当成凶手呢,我知道花公子探案如神,所以请你来为惠琼平反冤案啊!”
听了段素兴的话之后,花郎他们对于乐雅楼的命案仍旧不十分了解,不过他们却有些好奇,难道段素兴就如此肯定惠琼是被人冤枉的?
这个时候,花郎继续问道:“死者是谁,太子殿下可调查清楚?”
段素兴摇摇头:“我哪里有时间调查,我得知惠琼的事情之后,就急匆匆来找你了,你快点随我去乐雅楼,我们把此事调查清楚,给惠琼清白。”
段素兴说完便要拉花郎走,可花郎却淡淡笑道:“太子殿下莫急,我觉得我们不如先去一趟衙门,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去乐雅楼求证不晚。”
段素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对对,这个时候还是花公子头脑清醒,我们赶快去衙门。”
于是,一行人急匆匆的向衙门赶去,而去游玩的事情,自然也就被耽搁了下来。
一众人来到衙门之后,大理衙门的知府大人急匆匆的迎了出来,然后领他们去看死者的尸体。
尸体停放在停尸房里,被人用白布盖着,花郎掀开白布,发现死者竟然是一位妙龄女子,这女子此时虽死,可容颜仍旧给人一种美的震撼,而且死者皮肤白皙,很能吸引男人。
在花郎掀开白布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知府大人李延年说道:“死者是乐雅楼的头牌女子如烟,被发现时死在自己的房间,而那个时候,惠琼也在如烟的房间里,所以惠琼姑娘才会被当成凶手给抓了进来。”
此时的李延年好像并不知道太子段素兴喜欢上了惠琼,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他刚说完,段素兴便大发雷霆,道:“你们这群奴才,你们又没有看到惠琼杀人,怎么就认定她是凶手?”
被太子如此突然的训斥,让李延年察觉到了什么,他们同在大理,他对段素兴的脾性自然是了解的,段素兴喜欢女人,特别是乐雅楼的女人,如今段素兴亲自来衙门,其中道道,只要有点脑子就能够想明白。
而李延年明白之后,立马说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极是,只是就算不能认定惠琼姑娘是凶手,可嫌疑总是有的,您看这……”
此时的李延年是很为难的,可段素兴不管,他想给李延年一点压力,让他放了惠琼,而当李延年和段素兴两人交谈的时候,花郎则在仔细的检查尸体。
尸体脸色正常,属于死亡之后正常的反应,用银针测试,并未发现有中毒迹象,在如烟的脖颈处有勒痕,而且勒痕并不是很粗,像是用一种细绳子给勒的,花郎之所以能够肯定凶器不是粗绳子,是因为他很清楚,如果是粗绳子的话,一般勒痕都不怎么明显。
检查完这些之后,花郎起身打断了李延年和段素兴的交谈,他望着李延年问道:“案发现场是否已经保护好?”
花郎的这话好像解了李延年的围,他连连点头:“自从发现命案之后,我就派了两个人在哪里看守,谁都不让进,花公子若要去调查,随时可以去。”
花郎微微颔首,道:“我们先去见一见惠琼。”
李延年在前面领路,花郎在后面问道:“是谁最先发现惠琼和如烟尸体的?”
“是乐雅楼的,她给如烟姑娘送些热汤,说昨天晚上如烟的月事来了,身子不舒服,所以她每隔几个时辰要去看一下的,结果她推开门就发现惠琼姑娘在如烟的房间,而如烟已经死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午夜之前吧!”
“午夜之前?那么晚了惠琼去如烟房间做什么?”花郎有些吃惊,因为他觉得就算是个不夜楼,可那么晚了一个女子去另外一个女子的房间,还是很让人生疑的。
对于花郎的这个问题,李延年无法回答,当然,并不是他不会推迟,只是他不敢回答而已,如今很多人认定惠琼是凶手,那么那么晚了,惠琼去如烟的房间能做什么呢?
这是不言而喻的,花郎见李延年并不回答,于是换了一个问题。
“发现惠琼的时候,惠琼身旁或者手上可有绳子亦或者可以勒死人的东西?”
李延年摇摇头,道:“没有,说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惠琼正要离去,而且神色匆忙。”
听完的话之后,花郎不再言语,跟在李延年后面向大牢行去,只是在花郎不再言语的时候,段素兴又开始了自己的威胁,他说李延年要是敢怠慢了惠琼,就小心他的脑袋吧。李延年一个小小知府大人,那里敢和太子有任何冲突,只得不停的点头,然后让太子段素兴放心,他会打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