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韵雅的尸体抬回州衙的路上,有不少行人跟着看热闹,他们议论纷纷吵吵闹闹,直到包拯他们回到州衙。
此时已经是下午的未时了,而天气突然阴沉下来,好像要下雨,又好像要下雪。
回到州衙之后,包拯和花郎两人都觉得,他们必须弄清楚韵雅的身世,看看那些人经常跟她在一起,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给找出韵雅的那个是谁。
这件事情交给了包拯和公孙策,而花郎则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唐万里,虽然包拯和公孙策两人谈论唐万里的时候花郎在想事情,可这些话他都是听到的,他觉得公孙策说的没错,寻找卖给苏权红色布匹的事情唐万里应该是知道的,如果是这样,那唐万里的确很可疑。
寒风呼啸的吹着,花郎他们从州衙出来的时候,那些看热闹的百姓已经离去,花郎他们径直去了唐府。
唐府矗立在秋风之中,显得落寞了不少,比之成亲那天的热闹,这里就好像是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敲了几下门之后,一个老仆一脸不快的迎了出来,他是认得花郎的,所以在他看到花郎之后,顿时殷勤起来,道:“花公子是不是要找我们家少爷?”
花郎点点头,问道:“唐公子在家吗?”
老仆连连点头,然后领他们几人进了唐府,老人边走边说道:“几位到客厅等候,我去叫我家少爷。”
花郎他们在客厅并没有等多久唐万里便来了,只是他来的时候,脸有点红,而且一嘴的酒气,笑起来跟一个醉汉没有什么分别,花郎见他如此,多少也有些歉意,如果他能够尽早破案,让唐万里和林仙儿两人尽早成亲,这唐万里也不会自暴自弃成这样子了吧。
不过唐万里虽然喝了酒,可显然并没有醉,他请花郎复坐下之后,然后说道:“花公子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花郎点点头,然后很是突然的说道:“没错,我们找到了韵雅的尸体。”
唐万里有些惊讶,连忙问道:“韵雅是谁,他和苏权的死有什么关系吗?”
唐万里并没有表现出让人觉得可疑的神色,花郎见此,淡笑道:“我们猜测,苏权可能知道啥是韵雅的人是谁,所以凶手才杀了苏权,不过这对唐公子来说并无任何用处,我们这次来是想知道,在你告诉我们苏权的礼物之后,可曾将此事告知过其他人?”
唐万里摇摇头,道:“这样的小事我怎么会和别人说,难不成花公子不相信我?”
花郎笑了笑:“没有,只是卖布匹给苏权的那个店铺里的火起的怪异,如果凶手不是知道我们在调查此事,他又怎么可能放火呢!”
唐万里的脸更红了一些,他微微点着头,道:“花公子说的没错,既然这样,要不要我询问一下府里的人,看看他们可曾泄露过这件事情?”
花郎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我想当时苏权拿着红色布匹来庆贺你们的婚礼,一定很惹眼,兴许是当时的客人看到了的。”
问完这些之后,他们便离开了唐府,只是离开唐府之后他们直接回了侦探社,因为他们觉得包拯和公孙策调查韵雅的消息不可能很快,最快也可能明天才会有消息,如今寒风凄凄,他们劳累了一天,还是会家休息的好。
如此无话,第二天他们去州衙的时候,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已经穿戴整齐,而且好像好出去,他们见了花郎,连忙说道:“花兄弟,好消息啊,我们已经打听出来,那韵雅原本是清丽院的姑娘,后来被人给赎了身,我们正要去清丽院,花兄弟跟着一起去吧。”
这样的事情,花郎自然同意,而且现在的清丽院虽然还时不时的吟唱花郎作的词,可热情却已然消退不少,他想着这次去,应该不会引发温梦的醋意了吧。
在去清丽院的途中,花郎猛然发觉公孙策有些异样,他的穿戴比以往更加是素白整洁,而且神色有些小兴奋,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亲近了一些,不过那平常的翩翩风度却一点没有减少,花郎发现这个情况之后,暗暗的笑了笑,看来公孙策是希望今天能够遇到白兰姑娘啊!
看出了公孙策的心思,可花郎并没有声张,如此一直到了清丽院。
在每天的清晨,清丽院是最清净的时候,因为客人已经离去,而这里的姑娘因为劳累了,都在床上休息,就算有几个白天不睡的,也不会有多少客人来,毕竟白天大家都在忙,那里有时间来这地方。
当然,也并非没有,一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很多都是白天接客,而肯找这些姑娘的人,大多是有些文化内涵的人,他们想的不是女人的身子,而是这些女人的才艺,或者说他们想在这个地方寄托一下自己的寂寞罢了。
文人多愁善感,所以也就常常寂寞,而能够明白他们这种寂寞的,往往是里的女子,所以白天来这里的文人,是来找精神寄托的,是来找红粉知己的。
只是在这样的寒冷冬天,来找精神寄托的男人显然不多,清丽院内冷冷清清,门前泼着不少洗脸水,里面隐隐能够看到胭脂的残留。
清丽院的似乎在楼上休息,所以最先接待他们的是鬼奴,鬼奴见是包拯,顿时谨慎起来,因为他们很清楚,包拯是从来不逛的,他来这里,必然是因为案子了。
大家在大厅坐下,中秋节时的戏台还没有拆,想来是准备下次再用吧,不多时,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了下来,她给包拯行了礼,然后问道:“包大人来我清丽院,可是有什么事情?”在包拯面前,可不敢打趣。
包拯并不想lang费时间,所以很直接的问道:“以前你们清丽院内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叫韵雅?”
一听此事,有些吃惊,可还是连忙点头道:“没错没错,的确有这么一个姑娘叫韵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