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大家多的又紧张又无聊。
一直到了黄昏薄暮的时候,他们才从州衙走出,向清丽院行去。
在这个时候去清丽院,给他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清丽院是家,晚上营业,晚上去,就好像是去光顾生意似的。
傍晚时分,街两旁家家户户都起了炊烟,一些小孩子在外边跑着,他们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吃饭似的,而一些摆摊做生意的人,现在已经开始在准备了,只等夜幕降临,月亮初上,他们便可大赚一笔了。
可以说,现在的街道仍旧是热闹的。
他们来到清丽院的时候,端州城的不少名流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龙不第见到包拯和花郎他们之后,连忙迎上前道:“一切我都准备妥当,今晚晾那贼人不敢来!”
对于龙不第的这种自信,花郎只是耸了耸肩,因为在事情没有发生事情,这些话都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话罢了。
因为离节目开始还有些时间,所以包拯他们并没有坐上龙不第为他们准备的桌椅,他们只是在四周转着,看看能不能发现可疑的人。
他们转完半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不过却发现了一个老朋友。
那是一名女子,那女子跟着家里的长辈来的,她是林仙儿。
林守业等人和包拯他们碰了面,林守业连连行礼,包拯随与之交谈,而这个时候,林仙儿来到花郎跟前,道了个万福,随后笑道:“这样的盛会,想必花公子定然是为了成为某个姑娘的入幕之宾而来的吧?”
花郎望着林仙儿,不明白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里有挑衅,可林仙儿只是单纯的挑衅吗?
花郎淡淡笑了笑,道:“那里,我们不过是陪包大人而已!”
这里可能发生命案的事情花郎自然不能说,最后只能拿包拯来救场了,林仙儿见花郎牵出了包拯,她也就不好再说下去,而这个时候,林守业已经跟包拯说完话,他伸手拉了自己的女儿,向龙不第为他们准备好的地方走去。
那林守业等人刚离开,一人便来到了花郎跟前,笑道:“花公子也来这里,必定能为这此盛会增彩不少!”
来人是唐万里,他好像一直在等和花郎说话的机会,以为林仙儿一走开,他就冲了上来。
对于唐万里,花郎也只能笑笑,道:“那里,我就是一侦探,像唐公子这样的人,才为这盛会出彩呢!”
唐万里嘴角微微上扬,道:“这样的盛会,不知那清颜姑娘可肯出场表演个节目,今天晚上若能见她一面,必将不虚此行啊!”
唐万里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清丽院以前的头牌清颜姑娘那里,这让花郎觉得实在有些突然,而去想的时候,他好像也有了一种见一见清颜姑娘的来。
一个女子可以被男人这般的想念,恐怕就算花郎是个和尚,也是想见一见的吧。
唐万里望了一眼林仙儿离去的方向,然后向花郎拱手告辞,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就好像他的到来,只是要激起花郎见一见清颜的冲动。
那唐万里离开之后,温梦觉得很有意思,问道:“这唐万里之前不是对林仙儿爱的死去活来的嘛,怎么今天突然就对另外一个女子思慕了呢,唉,这种男人。”
听了温梦这话,花郎淡淡笑了笑,一个男人若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到最后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另觅新欢,要么就这么痴痴的爱着。
痴痴爱着的人固然令人同情和尊重,但另觅新欢的男人则显得更聪明也更识时务一些。
大家对那林仙儿和唐万里并未多加讨论,因为他们还有一半的地方需要巡视和了解,如此一番转悠,也就到了盛会开始的时候了。
而这个时候,天色已晚,清丽院内早已亮起了灯,这灯亮的强眼,把整个清丽院照的宛如白昼,包拯和花郎他们做上了龙不第为他们准备好的座椅,他们坐上之后向戏台望去,发现比坐在二楼栏杆处还要舒服一些,因为他们所坐的地方跟戏台几乎是平的,这样看人表演,不用仰视也不用俯视,感觉刚刚好。
这番坐定,花郎向四周望了望,栏杆处的探子已经就绪,而下面那些探子也都准备妥当,若有人意图不轨,他一定逃不了。
这个时候,清丽院的和龙不第从二楼走下了戏台,来到戏台之后,那龙不第向众人拱手笑道:“今天是八月十五,诸位肯来捧场,就是给我龙某面子,我龙某无以回报,就只有让清丽院的姑娘多表演一些好的节目来回报大家,若是那个姑娘表演的好,还请在场的诸位才子写首词赞赏一下,那我龙某就代诸位姑娘感谢大家了。”
龙不第说完,台下一阵嚷嚷,随后龙不第回到二楼栏杆处,剩下的则是清丽院的安排出场顺序。
第一个上台来的姑娘表演了一段舞蹈,那女子的身段婀娜,舞也跳的不错,下面不时有人评头论足,只是一支舞罢,肯为其写词的士子却并不是很多,有也只是几个与之一向关系不错的相好。
花郎俯视了一下来此的客人,这些客人当中,有不少在吃桌子上的月饼,有的则在饮茶,有的交头接耳,几个书生拿起笔想写些什么,可挠挠头,最后又放下了,想来是因为没有思绪,亦或者觉得这位表演的女子还不能够让他有灵感。
像这样的情况那女子好像早已料到,所以一支舞罢,也就并未多做停留,直接上二楼离去了。
那见反响平平,于是冲大家喊道:“下面是我们清丽院的头牌姑娘红梅为大家表演的节目,有请。”
这句话后,一女子从二楼款步走来,她怀里抱着一琵琶,此时半遮了面容,让人对之更是来了兴趣,而台下有跟红梅相识的人,此时已经嚷嚷开了,那红梅来到台上,冲众人微微一笑,然后在早已经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