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将各自的线索说了一遍之后,花郎听完连连摇头,因为大家都没有发现任何马车的痕迹,就好像那些砚台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
而花郎摇头,则想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花郎将随行地图拿了出来,任何根据每个人调查的方向进行了分析,结果发现,在茶馆四周,两面是山林,而且绵延很长,贼人如果冲进了这些山林,想要出来不仅困难,就是马车恐怕也很难前行,所以他们如果想把砚台藏起来并且能够运走,就必须走剩下的两条路。
其中一条是端州城,也就是游丹他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里,只是贼人会傻到回到端州城吗?
另外一条,则是端州城西北方向的大湾县,大湾县隶属端州,进京也是必经之路,贼人是极其有可能将马车驶进大湾县的,而且沿途并没有发现马车印也证明了此点,因为通往大湾县的路是大路,这几天都没有下雨,马车印不会很明显。
如果他们在大湾县,那么要调查起来,也就容易了一些。
这般说完,包拯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暂且回端州,明天一早派人去调查一下那两个方向的山林,然后我们直奔大湾县。”
如今,他们也只有如此了。
回到端州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城门将闭未闭的时候,他们赶上了,而赶上之后,包拯将守城门的士兵叫来,问道:“今天可有特重的马车进城?”
门卒想了想,道:“没有,任何来往马车我们都检查过,并没有见装特重东西进城的马车。”
如此他们便可排除贼人进了端州城的嫌疑了。
无话,次日一早,包拯派人去山林两个方向打探,而他则和包拯游丹等人快马直奔大湾县,来到大湾县的城门之后,包拯立刻亮出身份,并且询问可有人运砚台进城。
包拯这么一问,那门卒连连点头,道:“昨天下午,有好几辆马车运砚台进城,说是运到京城的进行贩卖的,我们知道端州城多是这样的商家,所以也就没有怀疑,让他们进了城。”
“那他们可曾离去?”
门卒摇头道:“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他们赶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若要从北门离去,应该不大可能,可今天离去就不清楚了,你们可快马去问。”
门卒这番说完,包拯立马派人去北门询问,而他则和花郎等人一同去了大湾县的县衙,大湾县的县衙梅三友听了包拯的话之后,立刻吩咐下去,所有城门只准进不准出,以防贼人逃去。
这梅三友还算有些魄力,而且长的一副文人样子,风骨也是有一点的,他这番命令下去之后,大湾县的城门立马遵行,而后梅三友说道:“大湾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若要挨家挨户的检查,一天足以,我这就随包大人去检查如何?”
对于此事,包拯自然求之不得,于是他们随着梅三友,把整个大湾县城里的每户人家都搜查了一遍,一直搜查到深夜,可是他们却并无一点发现。
在他们搜查的时候,去北门的衙役回来说,并没有发现有人携带砚台离开。
如果没有人把砚台运走,那么砚台必然还在这里,可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梅三友领包拯和花郎他们去驿馆休息,包拯让他回去之后,他才匆忙离去,而梅三友离开之后,他们大家在一起商议。
“若砚台没有被运离大湾县,可为何就找不到呢?”包拯望着众人,有些迷惑不解的说道。
大家都没有言语,因为他们谁都不知道原因。
这个时候,花郎说道:“几辆马车驶进大湾县,一定会被人看到才对,明天我们可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看可有人看到马车驶过,以及去了那里。”
包拯点点头,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虽说今天他们把每户人家都搜查了一遍,可大湾县还是很大的,而且他们只是搜了一下有人的人家,像那些废旧宅院,以及自然景观等处,是没有去搜的。
次日,大家上街询问,这事并没有花去他们多少时间,他们很快问出了一点线索,前天下午几辆马车驶进了大湾县,后来去了西郊胡同,只是之后再没见出来。
众人连忙去了西郊胡同,西郊胡同散发着臭味,恐怕就是乞丐也不会到这里来,而这个地方更是人迹罕至,一堆堆的垃圾让人避之不及。
胡同很深,而且里面七拐八拐的,他们把胡同转了个遍,最后在一处墙角发现了几辆马车,而这几辆马车,正是游丹他们的马车,只是此时虽然有马车,可马车上已经没有了端砚。
他们把马车拉到这里之后,将砚台给运走了,可砚台那么重,他们怎么运呢?
将马车牵开,他们发现胡同的墙根处有一个箱子大小的洞,把那些装砚台的箱子从这里运出去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众人翻过那道墙,发现外边是一处空地,很是偏僻,更少人行,而且隐隐可以看到马车印,从此可知,他们在这里换了马车,然后把砚台给运走了。
只是他们并没有出城,砚台仍旧在大湾县。
他们顺着马车印找,找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印突然消失了,因为马车上了大路,而大路上没有留下马车印。
大路四通八达,而且这一片只是一条过路,并不是街,所以如果没有人刚好从这里经过,是不会有人看到他们去了那个方向的,而就算他们知道马车去了什么方向,这些路通往大湾县的各个地方,谁又能够确定他们去了那里呢?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游丹的脾气更火爆了一些,恨不能一拳把一堵墙给打倒。
花郎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然后派人把大湾县的每个地方都给搜查一遍,不管是废宅,还是女子闺房,都不放过,这虽然耗费时间,可也总比找不到贡品端砚,包拯和游丹他们被免职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