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什么,朋友是你要喝酒的时候他陪你喝。
真正的朋友是什么,是你喝酒快要醉的时候,他制止你继续喝下去。
此时花郎就在制止游丹继续喝下去,而游丹把最后一杯酒喝下肚之后,也就真的停止了继续喝下去。
游丹喝完了酒,摇摇晃晃的起身,道:“我还要去州衙,就不陪花兄弟了,等我进京归来,我们喝个痛快。”
花郎起身抱拳,道:“恭候。”
此时的花郎仍旧清醒,虽然有了酒意,却并没有醉。
他是个书生,可是他的酒量却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好,他与这名多江湖朋友喝了这么长时间的酒,从来没有醉过。
具体原因,他也说不上来,可能是赶紧自己要醉的时候,他突然停止不喝了,也许是他真的酒量很好。
游丹离开侦探社之后,阴无错从椅子上站起来,淡淡笑道:“他的酒量不错,只是如今砚台都放在州衙,恐怕免不了要有些危险了。”
阴无错自幼喝酒,酒量更是非常人所能比,此时他说话清晰可辩,也就知其酒量了。
花郎听了阴无错的话,微微点头:“是啊,那么多砚台放在州衙,难免要让一些贪财之人胆大妄为的。”
“若如此,今夜我们暗中守护吧!”
花郎点点头:“好!”
之后,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在床上躺了半天,一直到正午才起床,他们虽然没有醉,可喝了那么多酒,脑袋发晕还是会有些的,若不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有些酒,后劲是很大的。
中午他们随便吃了一点,然后在街上闲逛,更多的则是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打端子州衙的主意。
此时街上的狂风很是肆虐,走在街道上几乎难辩人脸,只是虽然如此,他们还是在街上看到不少书生打扮的人三五成群的离开端州城,看到这些书生之后,花郎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是要去进京赶考。
赶考的时节到了,任秋风黄叶都难留住他们。
花郎他们在街上逛了一个时辰,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如何他们便径直进了州衙。
他们刚进州衙,包拯便板着脸说道:“花兄弟,你好不知轻重,游丹是要负责端砚安全的,如今你们把他给灌醉,该如何是好?”
听了这话,花郎有些吃惊,道:“游丹醉了?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还很清醒。”
包拯冷哼一声,道:“强装的清醒罢了,从回来就一直睡,睡到现在还没醒呢!”
听了包拯这话,温梦笑了笑:“真没想到,那个大块头酒量这么差啊。”
正说着,一个声音突然传来:“谁说我酒量差,我酒量好着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游丹衣衫不整,脸发红的走了来,温梦耸耸肩,然后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游丹走来之后,见包拯在,也就不敢张狂,立在一旁好像很听话的样子。
这个时候,花郎说道:“刚才阴兄提议,待到晚间,我们几人在暗中监视州衙,以防有外人闯入,包兄意下如何?”
包拯正思索间,公孙策连忙说道:“阴兄想的周到,的确应该如此。”
包拯听公孙策这么说,也就突然明白过来,虽说他相信无人敢来州衙闹事,可凡事有备无患,有人暗中监视也是好的,所以包拯连忙附和道:“好!”
这番商议之后,大家在一起聊了聊,随后包拯领花郎他们去看端砚,那些端砚放在了州衙的仓库之中,仓库铜墙铁壁,没有钥匙绝对进不去,而且仓库四周,又三四十名厢兵和捕快把守,若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偷走里面的端砚,那可真是神了。
花郎和阴无错他们看完仓库之后,觉得包拯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在这样重重的包围下,何人能够偷走端砚?
除非有人带着比这些厢兵和捕快更雄厚的兵力来硬的,不然谁都别想偷走端砚。
当然,小偷那里敢和朝廷来硬的,所以端砚放在仓库之中,可以说是安全的很。
如此一番部署已然到了傍晚,花郎他们在州衙随便吃了一些之后,便回到了侦探社,既然是暗中监察,自然就不能够让人知道他们在州衙了。
夜渐渐深了,秋风刮来有些刺脸,花郎他们悄悄在州衙附近躲藏了起来,如果有人在这里出现,他们立马就能够发现。
各家都已无灯火,整个端州城突然静了下来,而风声则尤甚。
花郎他们躲在暗处时刻注意,可是一直到夜半都没有任何动静。
一只野猫从他们身前不远处喵了一声之后一闪而过,让他们几人吓的有些惊魂,而就在他们惊魂未定的时候,远处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
虽然已经是深秋,那打更的老人仍旧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渐渐的,老人的轮廓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那老人走的很慢,而且不停的扭头向四周张望,当他走到州衙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继续说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然后把现在的时辰打了出来。
阴无错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突然说道:“这个打更人可疑吗,他为何要在端州州衙门前停下来?”
对于阴无错的这个问题,花郎也无法回答,也许这个打更人真的很可疑,他是来踩点的,也许他只是觉得在州衙面前打更有给包拯拍马屁的意思,可以让里面的人知道现在的时辰,也有可能,这是他更自己的同伴的暗号,然后准备行动什么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打更人打完更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去,嘴里仍旧喊着那些话,手中不停的敲打,夜色下看来,那人的背影就像是鬼魅。
当花郎看到打更人背影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人要想成为打更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他要不相信鬼,还要不怕黑。
过去了,端州州衙外除了那个打更人外没有任何人出现过,花郎他们几人伸了一下懒腰,起身向州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