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在阴无错耳边低语一番,阴无错有些吃惊,可最后还是点点头,然后匆匆的离开了侦探社。
花郎和阴无错两人显得很神秘,这让温梦温风和花婉儿他们很好奇,温风虽然好奇,可并不会去问,花婉儿犹豫了几下,也没问,可温梦却是不能忍受的,她望着花郎问道:“你跟阴无错说了什么?”
花郎却是不说,只道是秘密。
既然是秘密,自然是谁都不能够说的了。
最后没有办法,温梦嗔怒了一下之后,便回屋了。
花婉儿和温风都已离开,花郎独自坐在庭院里望满天星斗,秋天的夜是如此的清明,就连星星也比往常的要亮一些。
一阵秋风吹来,吹落了庭院里的树叶,树叶飘飘,落在花郎的肩膀,花郎伸手拿过,捏着叶柄转了一个圈,然后顺手给扔了。
夜还是夜,而夜已慢慢深了,花郎见阴无错仍旧没有回来,也就只好先回去休息了。
满天的星斗照着整片大地,突然给人的感觉不是清凉,也不是明镜,而是诡异。
若有人在这个时候望夜空,一定会生出这样的感慨的。
端州城,某处。
一个人躲在暗处注视着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人已经进入到了梦乡,四周已然全无灯火,沉寂的夜有的至少秋风之声。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靠近了一所房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而且越来越近,待他来到房门处,他悄悄的拔出了腰间的刀,然后慢慢的把门闩给撬开了。
这本是一种很平常的开门方法,此时这人用来,是如此的熟练。
门吱呀一声开了,星光洒了一地,隐隐能够看到屋内床上躺着一人,此时那人好像已经酣睡,微微打着鼾声,门外的人漫步走了进来,举起刀猛然冲向床边,然后奋力向下砍去。
可就在刀要劈下来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一滚,躲开了那刀,而后,床上的人飞身而起,拔起床头的一把剑便与那人的刀舞了起来,这好像是一场大战,可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那拿刀之人见自己一刀未曾得手,便知道自己难再杀人,于是飞身后退,转眼间消失在了夜色下。
屋内的人提剑来追,可外边寂静如常,那里还有什么人影。
秋风呼啸着,提剑之人满脸不解,可最后无奈,只得回去再休息。
夜已经很深了,林府上下却有些热闹,明天林仙儿就要嫁人了,这事太匆忙,他们必须连夜把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
那宋师承是落魄之家,林守业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过去的,所以婚事什么的必须在林府举行,那宋师承还必须入赘他们林府,当然,宋师承他日若是能够发达了,再领走他女儿也行。
可不管怎样,宋师承和林仙儿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林仙儿兴奋的难以入眠,从黄昏开始,便一直要自己的姑姑林若云陪自己,替她梳妆,给她讲一些婚嫁的事情。
而府里的其他人,则在忙碌的准备结婚需要的东西,只是林开业却有些不怎么高兴,如今府里又多一个赘婿,不知道以后分财产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
人家都说,嫁女儿是要回家里捞东西的,可如今倒好,他们林府捞了一个女婿,而且还要自己倒贴钱,这样的事情,也就他们林府才会出现。
林开业不开心是为了钱,而这个时候,林守业也不是很开心,他甚至有些后悔对自己的女儿妥协,所以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停的叹息来。
夜更深了,林府也慢慢安静下来,就算一个人再兴奋再睡不着,可当困意来袭的时候,他还是会睡去的。
如此无话,到了第二天,林府则继续忙碌着,而且从一大早开始,来上门祝贺的人就乐意不绝。
虽然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发生了命案,让他们有些不怎么欢快,可林府在端州城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如此来送礼的人,自然也不会少了。
林府这边忙里忙外,而州衙的包拯和公孙策则更是极其,大概辰时的时候,王朝回来了,说昨天晚上唐万里很伤心,在家里喝了许多酒,到现在还没有醒。
王朝这般说完,包拯随即问道:“你们看的仔细,他都未曾离开过唐府吗?”
王朝连连点头:“我们只看到他进了自己的屋,再没有出来过。”
听了王朝这话,包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因为如果不能够确定唐万里一直在房间,那么就不能否定昨天晚上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杀人事来?
所幸,一个时辰之后,并没有人来报案,也没有任何风言风语说谁谁死了,派人去林府宋府打听,也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时候,包拯才最终安心。
而这个时候,整个端州城的街道都是热闹的,吹打之声不绝于耳,有不少孩子跟着迎亲的队伍跑来跑去,而在这众多看热闹的人中,有唐万里。
此时的唐万里就夹杂在人群中,他的眼神之中有恨,有不甘,他看着骑高头大马的宋师承,心中恨不能马上冲上前跟他打一架。
可他没有,他忍了,如今宋师承和林仙儿的事情已经成为了事实,就算他冲了出去,也只能成为别人的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他是个有身份的人,他绝对不能够在众人面前丢脸,所以就算他此时心很痛,他也要强装不在乎。
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走过,一群人有些疯狂的跟着走,待大家都走完之后,那里便只剩下唐万里一个人了,他望着渐渐远去的人群,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向唐风斋走去,别人成亲,他实在不该去找那个伤心的,还是继续自己生意的好。
而看到唐万里离开之后,一直在监视他的马汉急匆匆赶往州衙,将自己看到的禀报了一遍,包拯微微点头,可总感觉那里不对,环视一周之后,才发觉花郎和阴无错他们几人都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