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阳光毒辣,花郎他们起床之后便决定去命案现场附近调查一下。
可他们刚走出州衙,阿德便急匆匆的赶了来,他见到花郎之后,在花郎耳边低语一番,花郎听得阿德的话之后,一脸惊喜,道:“李笛现在在什么地方?”
阿德答道:“已经被兄弟们抓住,此时正向这里赶来。”
不多时,几名大汉押着一个有些瘦有些滑稽,鼻子很大,嘴唇很厚耳朵很圆的人来到州衙,那人花郎一看就知道是李笛,而看过李笛之后,花郎觉得还是雷虎描述的贴切,他的确很滑稽,那张画像的确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此时的李笛很害怕,几名大汉将他押进大堂的时候,花郎望着阿德问道:“你们怎么找到他的?”
阿德笑了笑:“也是运气,今天一早我们开始找花公子让我们找的人,刚在街上没转多久,便看到这厮也在街上转悠,一脸贼眉鼠样,我们二话不说,就将他给押来了。”
花郎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他们去了大堂。
包拯升堂问案,自然将雷行天和柳毅等人也都叫了来。
那李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包拯拍了一下惊堂木,随后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李笛连忙答道:“李……李笛。”
包拯大喝一声,问道:“你可知罪?”
李笛更加害怕,连连答道:“小的……知……知罪!”
花郎等人没有想到这个李笛竟然承认的如此之快,而这个时候,包拯又问道:“说吧,你为何将自己的房产卖两次?”
李笛听了包拯这话,连忙答道:“回大人的话,小的贪财,一时之念,还请大人原谅。”
这句话李笛说的轻松,而且一点不结巴,花郎觉得其中必有问题,于是他来到李笛跟前,淡淡笑了笑:“恐怕并非如此吧,真的是因为你贪财吗?”
李笛抬头望了一眼花郎,然后连忙低下头道:“没错,是小的贪财。”
花郎给包拯了一个眼色,包拯明白,随后立刻大声呵斥道:“来人,给我打,一直打到他肯说实话为止。”
如今州衙没有衙役,可这里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的人马,他们也不含糊,拿起板子就充当起了衙役的职务,而且因为是除此干这事,所以他们打的很恨,很重,直打的李笛嗷嗷的叫,最后实在承受不了,只得将实情吐露。
“大人饶命,小的说便是,其实那房子本来就是雷虎的,他让我帮他卖出去。”
众人听得这话,却有些不明白,于是包拯继续问道:“如何卖出去?”
李笛不敢再说谎话,只得答道:“雷虎想用房子骗人钱财,于是就用两张地契,他手中的那一张时间较早,装成是我先卖给他的,而第二张地契我拿着,然后找买主,当然,这些买主大多是极其需要房子的又是外地人的,这样我就把房子卖给他们,然后拿着银子离开,待这些人住了几天之后,雷虎再带人去把房子收回来,如此一来,房子还是他的,而那房钱也落到了他的手里。”
听得李笛说出这话,柳毅可是气愤,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帮人给骗了,现在的他恨不能扇这个李笛几巴掌。
不过这是公堂,他不敢,他必须给包拯面子。
这个时候,包拯望着李笛问道:“也就是说,柳毅买房子的三百两银子,你给了雷虎?”
李笛连连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如今,什么都已经明白,包拯随即宣判:“因此事是雷虎与李笛设下的阴谋,所以房产归柳毅所有,而且,雷虎和李笛必须没人赔偿柳毅五十两银子以做这几日的损失,雷虎已死,这钱由其夫雷行天代给。”
包拯说完这话,雷行天突然站了出来,道:“大人好生的狠心,如今我儿子已死,你却还如此欺负我等,天理何在?”
包拯望着雷行天冷哼了一声,道:“你儿子串通李笛骗人钱财,天理又何在?现在也就是他死了,他若不死,本大人必定重打他几十大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这话说完,包拯以为雷行天会识趣很多,可是事情并非如此,雷行天冷冷笑了笑,道:“既然大人如此,那小的有话要说,小的严重怀疑,柳毅杀了我儿子!”
众人听得这话,顿时一阵慌乱,而柳毅更是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道:“你是狗啊乱咬人,我何时杀了你儿子?又怎会杀你儿子?”
雷行天冷冷一笑:“我儿子被杀的那天黄昏,他曾经来找包大人,要包大人赶快做出判决,包大人公正廉明,自然是要将房子判给我儿子的,如此一来,你柳毅必将钱财和房子两空,为此,你只有杀了我儿子,这样一来,你才能给保全那块房产。”
雷行天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大堂突然静了下来,因为大家觉得雷行天所言,并非不无道理,如果为了保住那房子,杀了雷虎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只是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柳毅转身望着包拯,说道:“包大人明鉴,小人并不知道雷虎逼迫大人一事,如此一来,我又何须杀了雷虎,再有,那天晚上我一直跟自己的镖师趟子手在一起喝闷酒,而且因为天热,我们一直喝到午夜醉的不成样子才各自回去睡觉,试想这样的我,如何杀人?”
雷行天听了柳毅的话之后,冷冷笑了笑:“你说的这些可有人能够证明,你镖局里的镖师和趟子手做不得这个证明的。”
这点并无错,包拯见此,只得说道:“如今的柳毅有嫌疑,在此案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得离开端州城。”
柳毅跪下,道:“包大人放心,在没有还我清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在柳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望了一眼花郎,意思不言而喻,能够还他清白的人,只有花郎。
包拯点头之后,便退堂,几名大汉将李笛押进大牢之后,众人纷纷散去,雷行天更是气愤,走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