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夜是明亮的,也是富有诗意的。
温梦等人都已经回房休息,花郎托着下巴坐在床前,望着天上星空,却思绪万千,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找出莫思公的证据。
花郎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就在他准备关窗休息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屋顶有动静,很快,这种动静越来越大,可以听出,来人不少。
花郎的脑子更乱了,这个时候,谁会来他的侦探社找事,已经很近没有人敢来他的侦探社找事了,难不成是莫思公想铲除后患?
就在花郎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屋顶飞身而下,而且快速的站好了位子。
所谓的位子,不过是几人在外边,几位进屋解决花郎罢了。
这些黑衣人动作迅速,其中几人站在外边守候,而四人则冲进了花郎的房间,并且将花郎给团团包围了。
从这些黑人的动作和行为上来看,可知道他们很孤傲,而且很自信,他们如此名目张胆,好像根本没将花郎放在眼里。
而花郎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今夜来杀的他人,一共有十八个,十八个个子并不是很高的黑衣人。
花郎被四个黑衣人包围,房间里的灯火摇曳,偶尔能够听到几声夜莺的叫声。
此时的花郎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高声呼喊救命,只要他喊一声,温梦他们就可以听到,他们就可以来救他了,可是温梦他们的速度,可有这些黑人杀自己的速度快?
花郎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他将希望寄托在了小白身上,此时的小白没有叫,说明它一定看出了危险。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些黑衣人已经解决了小白,可花郎不信,小白绝不是一般的狗,那是他训练了许久的警犬,它不会那么笨的。
花郎使自己保持镇定,用很平淡的语气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几位来做这种杀人勾搭,是不是太煞风景了?”
那四个黑衣人并未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一步,他们不敢立马动手,恐怕也是听说过花郎厉害的,所以不敢贸然出手。
花郎见此,又是淡淡一笑:“是莫思公派你们来的吧?”
四个黑衣人身体微颤,可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加快了步法,而且出手了。
毕竟,如果一个人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来头,那他就必须死。
可就在那些人要动手杀花郎的时候,小白的吠声顿时传来,而阴无错温梦等人也离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他们早已经发现了异常,所等的只是机会。
外边的黑衣人突然向温梦和阴无错迎去,他们要阻止他们救花郎,而屋内的黑衣人,只冷冷笑了几声,便向花郎劈来,花郎不会武功,要躲闪只怕是徒做无用功,不过花郎有暗器,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亮出了自己的暗器,冷笑道:“我的暗器见血封喉,而且例无虚发,你们谁想死就先攻来?”
就在那四个黑衣人犹豫的时候,一声狼叫突然传来,接着本来虚掩的门突然大开,温风像狼一样的冲了进来,因为这个时候,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跑的最快。
那四个黑衣人似乎被这一声狼吼和温风的样子给吓到了,毕竟就算再厉害的杀手,面对温风这样的狼人,也是会有所心悸的。
四名黑衣人因为犹豫而错失了良机,因为在小白吼叫的时候,县衙里的包拯已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带人冲了来。
十八名黑衣人,此时面临一个选择,是逃,还是拼杀了花郎?
屋内的四个黑衣人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们杀向花郎,而花郎则将暗器射出,一人应声倒下,其余三人又犹豫了,而温风的吼叫此时让人毛骨悚然,他就像是一头怪兽,守护着花郎。
衙役赶来了,黑衣人已经无法对花郎他们动手了,他们如果不想全军覆没,就必须快点逃。
他们逃了,而且是毫无顾虑的逃了,就好像他们一点都不在乎躺在地上的他们的同伴。
也许他们觉得,作为一名杀手,就应该没有任何感情吧。
灯火摇曳着,花郎惊魂未定,牢牢的抱着温风,今天晚上若不是他,恐怕他早被四个黑衣人给解决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惊险,而且不得不说,花郎的运气很好,如果这些黑衣人一上来就拼杀,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地上还躺着一个黑衣人,不过他并没有死,一般情况下,花郎是不会用见血封喉的暗器的,而且,他很想从这些黑衣人身上知道,他们为何要杀自己,以及这些黑衣人身上的秘密,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从黑衣人身上找出有关莫思公的证据。
他正愁找不到莫思公绑架孩童的证据,如今莫思公派人来刺杀他,那可真是天赐良机。
将黑衣绑了之后,阴无错撕下了黑衣人的黑巾,可是黑巾撕下之后,众人都有些惊愕,因为这个黑衣人的脸孔虽然看起来很坚毅,可却还没有脱去稚嫩,换言之,他还只是个孩子。
和温风一样的孩子。
这让他们突然想到,这些人会不会便是莫思公主使绑架的那些孩子呢,他为了某种目的,绑架这些孩子进行训练,让他们成为杀手,替自己做事。
这是极其可能的,只是一共失踪了二十个孩子,除去温风外,也还有十九个孩子,为何今天晚上只出现了十八个黑衣人呢?
这件事情花郎并没有做深入考虑,因为他想象从这个黑衣人嘴里,打探出一些东西来。
于是在这样一个仲春的夜晚,他们在县衙里,将一个还未成人的黑衣人给绑了起来询问。
黑衣人的表情很奇特,好像是庆幸自己没死,又好像是觉得自己应该大义凛然一些,他瞪着花郎等人,一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危险。
花郎淡淡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嘴角上扬:“我没有名字!”
“每个人都有名字的,你怎么可能没有名字呢?”
“我就是没有名字,我是十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