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六的家,在众人听得花郎的那句话之后,顿时惊讶,而后是宁静,宁静之后,则是孙凯的恼怒。
孙凯真的生气了,他望着花郎,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说本县令是绑架案的主使,真是笑话,本县令才刚来县两年,十年前的案子,本县令怎会是主使?包大人说你探案如神,知书达理,我全是鬼话,你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孙凯这话可真是说的过分,就好像花郎真的不学无术似的。
不过此时的花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孙大人误会了,我说的并不是你啊,我说的是十年前县县令莫思公啊!”
孙凯听了此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连忙表示歉意,道:“是本县令过于激动了,没有考虑清楚,花公子勿怪。”
花郎叶连忙回礼道:“是在下没有说清楚,才导致孙大人如此的,是我的罪过。”
两人这番检讨,温梦却是看不下去的,她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两人快别这样了,快告诉我们,为什么绑架案的主使是当时县的县令莫思公嘛!”
花郎和孙凯两人耸耸肩笑了笑,然后花郎解释道:“当时的门卒也就是富六他们,一定很仔细的检查了过往车辆以及人,他们说并没有发现抱着孩子出城的人,也没有抱着孩子进城的人,可是孩子就是被运了出去,而他们这些门卒也相继被杀,因为什么呢,一定是因为当时的一种情况,是他们知道的,可是并没有仔细去分析的事情。”
花郎这么说完,大家还是有些不解,于是继续等着听。
花郎淡笑,然后继续说道:“绑匪如果运孩子出城,必然要被门卒检查,而四五岁的孩子,就是被迷晕了,也是很容易就检查出来的,那么这些门卒为什么没有检查出来呢,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就没有检查哪些绑匪的马车。”
听了花郎的话,温梦连忙问道:“他们为什么不检查,他们和绑匪不是不是一伙的吗?”
花郎点点头:“没错,他们和绑匪不是一伙的,毕竟当时的门卒有很多,绑匪不可能收买完的,可这些门卒真的没有检查他们的马车,那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当时那马车是县令莫思公的,他们几个小门卒,可敢搜莫思公的马车,可曾敢怀疑莫思公?”
花郎这么一解释,众人顿时醒悟,恐怕,这也是县的那些门卒相继被杀的原因吧。
这个时候,那帮衙役已经将富六的尸体抬走了,孙凯望着花郎说道:“如今那莫思公已经是端州知州了,我们想要调查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这点花郎又岂会没有想到,而且天长县离端州更是有千里距离,来回一趟恐怕要大半个月,他们又如何去调查呢?
这般想这,花郎不由得懊悔起来,可是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他们调查这件案子,也不过才短短的几天时间,那莫思公又是如何从那么远的端州知道他们在调查这个案子,而且还派人将富六给杀了呢?
就算是快马加鞭送消息,也需要几天的时间吧。
这其中有着难以解释的事情,难道花郎的推测有问题,此时的花郎,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推测来。
如今县已然没有继续留下来的价值了,他们准备回去,而在回去的途中,花郎让江湖朋友帮忙打听一下莫思公的踪迹,因为花郎觉得,他们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他们回到天长县的时候天色已晚,不过因为是仲春时节的关系,天并不是很黑,所以他们去了一趟县衙,将调查所得告知包拯他们,并且将遇到的疑问也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包拯和公孙策他们也觉得奇怪,如果主使是莫思公,他又是如何得知他们调查此事的消息呢,他们现在送消息最快的是信鸽,可是信鸽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案件充满了各种疑云,花郎眉头紧皱,一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照他们在县所遇到的事情推测,主使必然是莫思公无疑了,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
包拯知道花郎他们辛苦,于是让厨房给他们做了饭菜,而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江湖朋友的消息传来了。
信鸽,信:莫思公在赶往毫州上任途中,现在就在天长附近。
看到这个消息之后,众人都惊讶了,不知是悲是喜,着莫思公怎么从端州知州调任到毫州知州了呢?
毫州就在天长县的西北方向,快马的话一天就能够跑到,而莫思公如今就在天长县附近,这也难怪富六会在他们要去调查的时候被杀了。
而如今解决了这个问题,他们就更加可以肯定,莫思公是绑架孩童的主使无疑了。
如果是这样,包拯可敢动他?
毕竟现在的莫思公是要到毫州赴任当知州的,可比包拯一个小小的县令大多了,如果莫思公就在天长县附近,包拯敢吗?
这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可知的事情,可花郎明白,如果莫思公真的有嫌疑,包拯定然敢将他缉拿归案,管他是端州知州还是毫州知州。
只是在拿下莫思公之前,他们必须有证据。
如今可以证明十年前莫思公的马车离开过城门的那些门卒已经全部被杀,没有一点证据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而包拯和花郎他们,又怎么能抓他?
所以,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寻找出莫思公是那起绑架孩童主使的证据了。
可十年过去了,绑架案分布的范围又是如此之广,他们怎么可能调查得到证据呢,而且那些失踪的孩童,如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夜已深深,今夜满天星斗,花郎等人从县衙离开之后,走了几步便回到了侦探社,而回到侦探社之后,大家都没有言语,因为他们知道,如今的花郎,心情很不好,他必须安静的想想接下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