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些有目的的人要掌控一些人的话.用四五岁的孩子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这是花郎在听完包拯所诉说的结果之后最先想到的事情.
可是.什么人会绑架四五岁的孩童呢.现在的花郎.已经把那些孩子的失踪当成了有些人有目的的绑架.
不过.在花郎说出这个想法之前.他还是想再对实情多一些了解.
“包兄对失踪的孩童可做了统计.”
包拯点头:“我已让公孙先生去做了.马上就会有结果的.”
不多时.公孙策从外边进來.说道:“我已经统计清楚.天长县附近各州县在十年前.几乎都有两三个孩童失踪.天长县是两个.來安县三个.县两个……”
如此.公孙策禀报完这些之后说道:“十年前.一共失踪了十九个四五岁的孩童.在当时是一件震惊江南的事情.可是江南各州县全力调查.都沒有发觉到任何线索.最后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为此事.朝廷还革职了不少官员.”
听完公孙策的话之后.花郎连忙问道:“如此大的案子.想來县衙一定有备案了.”
公孙策脸sè微微有变.道:“沒错.本來是应该有备案才对.如果有备案.我们也不用花费这么长时间了.可是.在那件案子发生后的几年里.有人口失踪的州县纷纷发生火烧事件.那些案件卷宗全部付之一炬了.”
花郎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沒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是如此的一个发展.
这分明就是yù盖弥彰.如此一來.就更加说明此事有问題了.
只是.这是十年前的案子.他们能调查清楚吗.
包拯的黑脸不怎么好看.公孙策和花郎两人的神sè也不怎么好.他们三人相互张望一番之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叹息.
三人坐在客厅.chūn风有时也会打俏.只是他们三人都沒有心思去享受chūn风的吹拂.不知过了多久.包拯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此事过去了十几年.那些孩童恐怕都已经有了各自的想法.我们是否还要调查此案.”
包拯的话花郎明白.十年过去了.那些失踪的人恐怕早已经忘记了他们的家人.也许现在的他们正在受苦.也许在享福.可对于过去.他们已经全不知晓了.
如果调查此案.将他们找回來.是对还是不对呢.
人生总是要向前看的.花郎有些犹豫.如果找到了那些人.他们会不会认现在的父母.如果不认.现在的这些父母岂不是会更加伤心.
可一个声音在花郎的心底呐喊.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为何不认.干嘛不认呢.那种亲情是无法割舍断的吧.
还有.那些孩子的父母.十年來.他们的心是不是很痛.他们最想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能够回來呢.为了那些孩子的父母.花郎觉得他们必须将此事调查到底.
当花郎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之后.包拯和公孙策两人都沒有言语.这种痛失亲人的感觉他们并不是沒有过.他们也知道不好受.
所以.他们三人决定调查到底.
既然调查.就必须要有方向.十年前的案子.并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所以.他们一番商议之后.决定先从天长县开始调查.先找到丢失孩童的那两个人家.并且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在决定从这个方向开始调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便是看过一场场的悲剧.
往事重提.总是会让人思忆许多东西的.而悲伤的往事.则会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息.然后连接着不停的哭泣.
天长县有两户人家的孩童失踪.其中一户人家因为伤心过度.那家的女主人疯掉了.而男主人则不想忆起伤心地.带着他的夫人离开了天长县.剩下的一户人家在天长县卖豆腐.十年前.那卖豆腐的女子还被人称为豆腐西施.可是十年后的如今.她早已人老珠黄了.
对于一个把伤心埋藏在心底的女人.他们忍心去揭开这道伤吗.
沒有办法.就算不忍心.却也必须去做.
所以在一个chūn风拂面柳枝斜的午后.花郎和包拯公孙策三人來到了杨记豆腐铺.此时开豆腐铺的是一位妇人.她的丈夫几年前去世了.现如今她孤苦无依.唯有靠卖豆腐度rì.
这个时候.是沒有人來买豆腐的.而这位杨夫人.则在自家庭院泡豆子.她的脸上再不见昔rì容光.嘴角偶尔的浅笑.算是对自己的慰藉.
门开着.包拯敲了几下门.喊道:“杨夫人可在.”
那妇人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在的.只是这名字已然许久未有人叫了……”妇人的话并未说完.然后看到了一脸黝黑的包拯.于是连忙跪下.叩头道:“民妇不知包大人驾到.实在是罪过.”
包拯扶她起身.道:“突然造访.有些叨扰了.只是现如今衙门办一件案子.恐怕要杨夫人帮忙了.”
妇人一听衙门办案.脸sè微变.道:“大人说那里话.只是不知是什么案子.要我这么一个无用的妇人帮忙.”
妇人这么一问.包拯倒有些犹豫了.这可是尘封十年的伤痛啊.他可敢说出.
公孙策似乎明白包拯的为难.于是代为说道:“杨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十年前的孩童失踪案.今天造访.想知道当时的详细事情.”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公孙策一提出十年前的孩童失踪案.妇人的脸sè立马有了变化.只是却也沒有他们想的那般厉害.毕竟十年过去了.就算是碗大的伤到了现场.也只剩下一条疤痕了.当然.有时触碰一下.还是会痒到心里的.
杨记豆腐铺一时寂静.许久.公孙策拱手说道:“我们知道再次提起此事让杨夫人很为难伤心.可我们真的很想调查清楚此事.所以还请杨夫人能够理解.”
公孙策此话一出.妇人突然跪了下來.花郎心头一沉.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