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这些和尚也并非很困难的事情,大家分头调查,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就调查清楚了。
而这个时候,天色已晚,不少香客已经回房休息,那些个和尚虽然不曾离开,却也都端坐地上念经,秋风吹起他们的衣袂,几乎可以包住他们的身躯。
佛堂,灯火摇曳,把老和尚的脸映衬的忽明忽暗,给人一种凄冷之感。
包拯却是什么都不怕的,他请众人坐下之后,说道:“大家将调查的结果说一说吧。”
阴无错调查的是大师兄悟能,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悟能是半路出家的,不过他出家的时候很早,所以跟这老和尚的关系很不错,有关老和尚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我问他老和尚的事情,他说他师父二十岁的时候出家,之后的十年都是四处游历,十年后归来,就当了这三佛寺的住持,现如今当住持已经二十多年了,悟能说,他师父当住持的时候他入的门,从那之后,老和尚就很少出去了。”
阴无错说完,众人隐隐能够从这些话里听出些什么来,可若仔细想想这句话里到底有什么重要线索,却又是很难明白。
随后,温梦说了有关悟净的事情。
“悟净也是半路出家,之前是个拦路的强盗,后来遇到老和尚,被其感化才出家的,他对老和尚并无多少了解,只说他很好,不过我觉得,这个悟净很可疑,他脾气暴躁,最容易突然动手,而且以前是个强盗,劣根性难改。”
包拯微微点头,觉得温梦说的很有道理。
花婉儿调查的是小沙弥悟空。
“小沙弥悟空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从小就来到了寺院,听说是有一天早晨,扫地的和尚打开寺门,发现有一个婴儿被人丢弃在门口哭泣,他这便将婴儿抱了回去,小和尚悟空很聪明,深得老和尚喜爱,所以老和尚将不少东西传给了他,若是他年纪再大点,这住持的位子,恐怕是要传给他的。”
对于花婉儿说的情况,大家也都点头表示明白,随后是花郎说的有关三师弟悟饭的事情。
“这个胖和尚很有意思,他来这里当和尚,只是因为他吃的太多,家里养活不了他,所以来这里混饭吃,对于经文什么的,学的倒也认真,不过总是记的不怎么清楚,饭却是越吃越多,总算他人缘还算好,所以大家也并未说什么,他对于老和尚的认识,并不怎么多,也只是说他很好,肯收他为徒。”
如今四人说完,他们对老和尚以及他的四个弟子有了更深一点的认识,可知道这些之后,他们能够知道谁是凶手吗?
包拯沉思片刻,望着花郎问道:“花兄弟,你可知凶手是谁?”
花郎摇头,道:“暂时不知,不过我却突然明白了密室的原理。”
“你知道凶手怎么制造的密室?”众人有些惊呼的问道。
花郎点点头:“没错。”
“那凶手是如何制造的密室?”
花郎淡淡一笑,摇头道:“密室并非凶手造成的,而是老和尚自己造成的。”
这句话让大家不解,老和尚怎么可能自己造密室,难不成花郎认为老和尚是自己杀死了自己?
大家想让花郎再多做解释,可是花郎却只是笑而不语,而且眼睛一直盯着外边漆黑的夜,好像要从那漆黑的夜里,看出破解此案的灵感来。
黑夜之中有一点星,可那星实在太小,照不亮整个夜空。
凄冷的风再次吹来,吹的花郎他们有些瑟瑟发抖,吹的老和尚身上的白布几欲纷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些和尚已经各自回去休息,既然花郎他们没有办法想出谁是凶手,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等着的。
午夜,月亮突破浓云露出一角来,抬头望去,隐隐可见慢慢飘移的云,以及月亮上的寒气。
不知何时,起舞了。
白白的雾笼罩着整个充满古韵的三佛寺,包拯和温梦他们昏昏欲睡,花郎却仍旧望着外边的夜,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甚至让人怀疑他是否依然熟睡。
包拯打了一个盹,黝黑的脑袋突然跌了下来,他猛然惊醒,看到花郎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心里多少有些疑惑,本想叫他一声,可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
众人被花郎的声音惊醒,也都连忙站起来,更是连忙问道:“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花郎点点头:“没错,一个被我们忽略的地方,如果早点想到,我们就不必在这里熬夜了。”
“那凶手为什么要杀老和尚?”
花郎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这个却需要凶手告诉我们。”
听了花郎这话,众人有些失望,如果连凶手杀人的动机都不知道,他们又如何抓住凶手,又如何确定那个人就是凶手呢?
可看花郎那自信的神情,大家都都隐隐有所感染,毕竟花郎从来没有让他们失望过。
这个时候,包拯问道:“花兄弟准备如何将凶手揪出来?”
花郎淡淡一笑,道:“让他自己出来。”
大家望着花郎,觉得今天晚上他太过于自信了,凶手杀了人,怎么可能自己站出来呢?
风声呼啸而过,三佛寺的钟声在夜半的时候被人敲响了,所有的和尚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匆忙向佛堂赶来,有几个和尚因为太过匆忙,穿的衣服有些不整。
夜里的雾霾很大,大家争先恐后的向佛堂跑,难免要相互碰撞,所以争吵声持续了许久,待佛堂的灯火照亮了路途的时候,他们才放慢了脚步。
佛堂不小,每天晚上有不少和尚来这里念经做晚课的,而今夜,这里也有不少和尚。
悟能、悟净、悟饭和悟空四师兄弟来到佛堂,先给他们师父跪下,然后这才起身望着包拯和花郎他们问道:“几位施主将我们喊来,莫非是找到了杀死我师父的凶手?”
花郎淡淡一笑,微微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