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更多鸳鸯大盗的情况,次日一早,花郎他们便去寻访各位江湖老人。
也许他们的武功并不怎么高,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名气,可他们活的时间长,一个人若是能够活的长一些,知道的必然是要多一点的。
他们问了许多人,只是最后都失望而归。
他们只知道,十几年前,鸳鸯大盗突现江湖,做了几庄大案之后,又迅速的销声匿迹,没有人见过他们两人的摸样,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踪迹。
如今袁儒是鸳鸯大盗中的一员,已然让他们震惊不已。
可只震惊是不行的,花郎他们必须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也就是说,凶手是谁。现在的他们,已经倾向于鸳鸯大盗的另外一人是凶手了。
可没有人见过他们,他们又如何确定谁是凶手呢?
无奈,他们只得再会袁府。
鸳鸯大盗消失江湖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他们总是要有所联系的吧,兴许从这房门入手,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袁府的小厮丫鬟站了整个院子,他们个个汗流浃背,可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两句抱怨,花郎望着他们,问道:“谁负责袁儒的起居?”
这个时候,一名小厮向前走了两步,那小厮很年轻,而且有些俊秀,很机灵的样子,他来到花郎跟前,花郎淡淡一笑,问道:“你家老爷都跟什么人来往?”
小厮美目流转,浅浅笑道:“我家老爷平常时候都不跟人来往的。”
花郎眉头一皱,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厮的摸样太奇怪了,这那里是什么小厮,分明像是贵妇的面首,不过花郎还是问道:“跟人可有书信往来?”
“这个倒是有的,不过一般情况下,老爷看完信之后就烧了,每次我去……我去收拾房间的时候,经常能够看到烧成灰烬的信纸。”
一个小厮收拾房间,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花郎隐隐能够感觉到恶心,而且看着这名小厮那流转的眼睛,以及小巧的嘴巴,花郎甚至怀疑,这样的一个人是完全可以去反串女人的。
“你可知那信上都写了什么?”花郎继续问道。
小厮摇摇头:“这个我却是不知道的,老爷从来不让人看他的信。”
如果信没有留下,那也就无法从这些信里追查出鸳鸯大盗的另外一名成员,更无法查出凶手是谁。
花郎此时虽然坐在走廊的阴凉处,可还是隐隐感觉到一股子热气,他擦了一下汗,望着那名小厮问道:“你家老爷跟你家夫人的关系如何?”
一听到花郎问这个问题,小厮的脸色明显有异,花郎察觉出来,却并不言语,只是望着那小厮。
小厮犹豫许久,然后有些神秘的说道:“其实……我家老爷和我家夫人很少同房的,他们两人关系外表下看起来很好,其实我家老爷根本就不碰夫人。”
听到这话,众吃一惊,一个男人娶了老婆,可不是当摆设的,那可是要享受鱼水之欢的,可这个袁儒为何将自己的夫人晾在一边了呢?
花郎望着小厮,继续问道:“可是你家老爷知道了你夫人在外边有男人,所以才对你家夫人不理不睬?”
小厮淡笑:“这那能啊,我家老爷虽然不碰夫人,可也绝不容夫人给他戴绿帽子啊。”
“那是为何?”
小厮有些难为情的望了一下四周,这才小声说道:“这事有些难以启齿,不过如今我家老爷已死,我说出来也是无妨,其实,我家老爷不喜欢女人的,他喜欢男人,我,就是老爷的男妾,不过因为老爷又好面子,所以我一直没有名分。”
众人听完这话,顿时惊讶不已,鸳鸯大盗中的袁儒竟然喜欢男人,喜欢养男妾,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难以想象罢了,对于这种行为,却并不是很排斥,或者说有些见怪不怪。
同性恋爱于花郎并不陌生,于阴无错这些宋朝的男人女人也并不是很陌生,他们虽然对这种事情感觉恶心,可并非没有听说过,更何况,西汉的后几位皇帝,都是有男妾的,他们又怎会觉得不正常,断袖之癖在这样一个禁欲的时代,反而愈演愈烈。
小厮说完这些话之后,也并未表现得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样子,花郎对袁儒已经彻底了解,于是便让这些小厮们下去了。
在这些人散去之后,温梦忍不住说道:“真没想到,这袁儒竟然做这么恶心的事情,你说他们鸳鸯大盗,会不会是两个男人呢?”
温梦这话一出,众人突然很是兴奋,连连点头称极其有这种可能,一个人能够喜欢男人到不去碰自己的夫人,那么可想而知在他年轻的时候,定然也是不喜欢女人的。
而两个男人组成的鸳鸯大盗,更加可以迷惑人,这样就算他们失手了,也很难被人给怀疑。
那么,在袁儒被杀的那个晚上,跟他欢好的是个男人了?
一个身上会涂抹香水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并不多见,若是在街头遇见,定能闻到那香水味,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将凶手抓捕?
可这样的机会实在太过渺茫了,所以他们一行人去了袁儒的书房。
虽然小厮说袁儒经常将信给烧了,可若是有没被烧的呢,一个称得上鸳鸯的大盗,感情必然十分深厚,若是有一些你侬我侬的信,他袁儒又岂肯烧毁?
所以大家在袁儒的书房仔细的寻找,把每一个地方都翻了一遍的寻找,这是一件耗时的事情,而且还要忍受闷热。
不知何时,外边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可他们几人却全没去注意,仍旧在书房不停的寻找,因为鸳鸯大盗两人所通的信,是花郎他们破案的关键。
一遍又一遍的寻找,将书房的架子搬来搬去,看看地板下书房藏有什么机关,等等,花郎他们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最终不负所望,他们在袁儒书房的书桌的暗层里发现了几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