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刀刀是神色是狐疑的,也就是说,他对方小妹也有怀疑。
那天晚上去方府,是不是询问这件事情了呢?
那他得到了什么解答?
花郎觉得有必要问一问,所以这个时候,花郎问道:“柳兄若真的有关系密切的女子,就请说出来,这对你的清白有好处。”
柳刀刀瞪了一眼花郎,随后纵身一跃,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他虽然跑了,却传来一阵声响:“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宁愿自己被人误解,被人当做杀人凶手,也不愿告知那个女人的名字,如果他知道花郎他们早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名字的话,不知他是否会觉得不值得?
应该不会吧,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不值得的。
柳刀刀的离开,无疑是表明他跟花郎的关系破裂了,他已经不需要花郎帮他洗脱冤情了。
天气越来越热,而且是那种闷热,热的不正常,好像要下雨似的。
他们赶回客栈的途中,天气就慢慢的阴沉下来,好似有一场暴雨来袭,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所幸还好,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虽阴沉,却并未下雨。
只是当他们来到客栈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在等他们,那个人是方青铜,想来是他从智和尚那里得到了结果,来通知花郎的。
本来,以他和花郎两人的关系来说,他是不会告诉花郎的,不过花郎告诉了他智和尚的名字,那他不想让花郎觉得自己亏欠花郎,所以他亲自来告知结果。
花郎等人看到方青铜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方青铜执意调查,最后调查到了自己的妹妹,他会不会难以接受?
恐怕是谁都接受不了的吧。
漫步走进客栈,方青铜从里面起身,道:“我来不过告诉你,那个智和尚我已经问过,的确如辣娘子所说,他们两人有关系。”
花郎微微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方青铜踏步便要离开,可他刚要离开,天空之中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大雨便哗啦啦的下了来。
方青铜觉得自己有些倒霉,只得再次坐回来,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再离开。
花郎坐在方青铜对面,淡笑道:“如今辣娘子不是凶手,方捕头准备向那个方面调查?”
这个问题,方青铜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如果辣娘子不是凶手,他只能从柳刀刀那里下手,他不是笨人,自然明白一个女人杀人嫁祸是为了什么。
可这些话,他不想告诉花郎,因为现在的他,并不怎么喜欢花郎这个人,因为他觉得花郎这个人只不过是聪明了一点而已,可是却没有武功,败给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于他来说太过丢人了。
见方青铜不语,花郎继续笑着说道:“听闻方捕头家中还有一小妹,不知可否引见一下,大家交个朋友。”
一提到方小妹,方青铜立马警惕起来,道:“小妹年幼,且不喜与江湖人结交朋友,我看还是算了。”
听了这话,花郎连忙反驳:“方捕头此言差矣,在下可不是江湖人啊,交个朋友聊聊天有何不可?”
方青铜一时语塞,可片刻之后,还是反对,道:“你既然不是江湖人,就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关系,我又怎会让我家小妹跟你做朋友。”说完这句话之后,方青铜随即起身,也不顾外边大雨,便冲了进去。
此时的他,宁肯被淋一场,也不想被花郎问来问去的了。
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花郎忍不住叹息一声,不过这声叹息声中,多少是有些无奈的。
盛夏的雨下的很大,啪啪的声音传来宛如一首乐曲,花郎等人坐在客栈里听雨声,可心却是不静的。
怎样才能够跟方小妹见上一面呢?
而这个时候,花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方小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如何跟柳刀刀相识的呢?
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
客栈的人闲来无聊,就开始聊天,一旁的几座人聊的最欢,一开始花郎并未注意到,在方青铜离开之后,他才听明白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江南的武林大会。
“听说这武林大会后天就正式海选了啊!”
“可不是嘛,到时候凑个热闹去。”
“你不会武功,凑什么热闹,还是在家老实呆着抱老婆吧!”
这让说完,其他人就哄堂大笑起来。
花郎等人在一旁听着,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如今扬州城发生了如此蹊跷的命案,那些江湖人士还要进行比试吗?
可转念一些,空无道长的命案根本不算什么,江湖上每天都有人被杀,死一个人怎么能影响到武林大会的进行呢?
再者说,武林大会跟空无道长被杀又有什么关系?
两个没有关系的事情,能有什么关联呢!
展昭和海棠两人坐在一起,听到武林大会的时候,展昭顿时兴奋起来,他初出江湖没多久,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而且,他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海棠虽然不懂武功,也在一旁给展昭打气,这让展昭更是兴奋。
见展昭如此兴奋,花郎心中多少是有些不安的,因为据他所知,一些人一旦为了名利开始追逐的时候,便会慢慢失去自我。
展昭是以后的南侠,他又何须靠这场比试来证明自己呢,就如他以前所说,做侠义之事,成侠义之名,多好,何必通过武林大会这种比拼的形势?
可在这种情况下,花郎是劝不得的,因为劝了也是没用,有一些事情,必须自己明白了,才是真正的明白。
风雨更急了一些,客栈内感觉凉凉的,而且门口以内有不少地方被雨水溅湿了,店小二却也不管,只是坐在一旁望着外边的雨发呆。
一只小鸟冲破雨层飞到客栈的石阶上,向里张望着,有些害怕,然后又冒雨飞了进去,他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可以栖身的地方。
江湖上的人,也都如那只雨中小鸟一般吧,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