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
整个扬州城都慢慢陷入沉寂之中,客栈里仅有的几个客人也都陆续离开。
花郎他们还在自己的房间等,不过不是等那些江湖朋友以及镖局的消息,而是等展昭回来。
可是他们等了很久,展昭都没有回来,在花郎他们睡去之前,海棠来问过几次,每次都是一脸的不乐。
夜更深了,月亮突破云层露出一角来,给这精致的扬州城涂抹了一种朦胧味道。
这个时候,方青铜从从府衙回家,家里的守卫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脚步声之后立马惊醒,见是二少爷方青铜,连忙将手中的芭蕉扇给扔了,然后站的笔直。
对于守卫的这些反应,方青铜并未在意,当然,并不是他没有看到,而是他觉得守卫也很累,也是需要休憩的,只要不误事就行。
方府戒备森严,几间房子里仍旧有灯光,方青铜今天很挫败,因为他没有找到柳刀刀,所以他不想这么快睡去,他想找一个人聊天。
亮着灯光的房间有不少,他扫了一眼之后,直接向一小而精致的阁楼走去,那里面住着一位女子,一位漂亮又贤淑的女子,方小妹。
方青铜敲了几下门,问道:“小妹,二哥能进吗?”
这句话问完之后,隔了许久门才开,苏小妹站在屋里,一袭素白衣衫,把她玲珑的身躯显露无疑,只是她的脸上有些忧色,看到了方青铜也不怎么搭理。
这是方青铜所没有料到的,他望着自己的妹妹,道:“是二哥打扰你休息了?若真是这样,二哥这就离开!”
在方青铜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方小妹突然笑道:“二哥怎么会打扰小妹,二哥快请坐。”
对于方小妹的这种反应,方青铜是没有料及的,不过他还是走进来坐了下来,然后望着方小妹问道:“你不高兴?”
可方小妹却偏偏笑了笑:“那里有不高兴,倒是二哥你,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又在抓贼啊?”
一提到抓贼,方青铜便有些温怒,可在自己妹妹跟前,他还是强压住了怒气,淡笑道:“府衙事多,所以就回来的晚了,你赶紧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方青铜就转身离开,在他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妹那里有点不对劲,可那里不对劲,他又实在看不出来。
月亮又被乌云遮掩,扬州城显得昏暗了不少,方青铜忍不住长叹一声,然后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无话,次日一早,方青铜就来到衙门,带着自己的弟兄到处寻找柳刀刀,当然,除了衙门的人力外,他自然也委托了自己在江湖上的朋友。
在这个大宋朝,江湖人虽然看不起衙门的人,可他们对能够进入衙门的人还是心生羡慕的,所以能巴结还是会巴结的,更何况这个人是扬州方家的二公子。
而进入衙门的江湖人,虽然自认高人一等,可对于那些江湖朋友,也是尽量照顾,毕竟他也当过江湖人,知道江湖人吃的苦绝非一般人能够了解的。
自然,有困难的时候,还得靠一靠江湖朋友。
这边,花郎也是早早起来了,他心中有事,实在是睡不着的。
大概辰时过后,那些帮忙打听消息的江湖朋友赶了回来,他们一宿未睡,帮花郎他们打听到了符合昨天花郎所说条件的女子。
辣娘子。
众人听得辣娘子这个名字之后,俱是一惊,花郎惊的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温梦和阴无错他们则惊辣娘子怎么会跟空无道长有那种关系。
大家将目光投到了来送消息的朋友身上,那人也是很尴尬,说道:“这件事情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经过打听,事情确实如此,那辣娘子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可是对其他男人都是不屑一顾,唯独对这空无道长有兴趣,有几个人甚至见过他们两人当众呢。”
听完这些,花郎终于忍不住了,问道:“这辣娘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大家才突然明白花郎对于江湖上的一些人物并不是十分了解,所以阴无错连忙解释道:“辣娘子在江南赫赫有名,是个大美人,只不过有些泼辣,一般男子不敢去招惹她,她也看不上一般男子,却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和空无道长搞到了一起,这可真是惊人消息。”
听了阴无错的解释,花郎也多少明白了一点,只是明白之后,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惊人的,爱情这回事,从来都是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当两人真的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被周围的人所惊讶,他们两人怎么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种事情,花郎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见。
如今知道了辣娘子,那他们就必须去拜访一下这个传闻中的美人了。
只是在花郎提出去见这位辣娘子的时候,阴无错他们脸露难色,好像去见这位辣娘子,让他们感觉不怎么舒服似的,只是他们虽然不怎么想去,可还是答应去了。
辣娘子住在扬州城的女尼庵,里面出来她之外,都是关头女尼,这女尼庵是禁止男人参拜的,若是有男人想进去女尼,亦或者敢接近女尼庵,辣娘子就会出来打发他们,所以久而久之,便再没有男人敢接近女尼庵。
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花郎心中很是好奇,既然没有男人敢接近女尼庵,那么空无道长又是如何进入的呢,他又是如何跟辣娘子发生那种关系的,一个瘦弱老道,本事如此之强?
这些问题花郎是不可能想到答案的,除非辣娘子肯说。
来到女尼庵门外,几名女尼已经吓的连忙跑了进去,而且还不忘将门紧闭。
众人见一上来就吃闭门羹,心中多少有些不乐,不过这种情况,他们已经料到,所以这个时候,花郎上前拍打着女尼庵的门,高声喊道:“我等特来求见辣娘子,还请开门相见。”
如此几声大喊之后,门却并无任何异样,就在众人准备冲进去的时候,门却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