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之后小龙的病情有所稳定
如此一直到深夜
夜深深的时候恐怕也是罪恶慢慢滋生的时候吧
破旧的房间清冷的月光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安详只是床上的少年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然后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嘴他很清楚若是一直这么咳嗽下去他会咳血的
小屋的四周一直都有衙役把守因为他们不能够让凶手再得手了
长夜漫漫一些衙役有些困了他们想念床的酥软想念床上美人光滑的肌肤可今天晚上他们却只能躲在一处yīn暗又cháo湿的地方死死的盯着那间破房子
月中天已然夜半四周仍旧是寂静的
如此过了半柱香时间街边不远处突然着起大火來不少百姓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高呼着甚至是惨叫着一些百姓从屋里冲了出來附近的人则从家里提水來灭火那些看守的衙役一时有些犹豫他们是继续在这里看守呢还是去救火
听那边的情况惨叫声越來越多了而且还有一妇人高声喊着说自己的儿子还在里面谁冲进去救他出來
可是火这么大谁敢去救
衙役们实在看不下去了这边的人是一条命那边的人就不是命了吗
就算是包大人怪罪下來他们也要去救火
这些衙役仍旧是周四平时的衙役那个时候的他们虽然不鸣狗盗之事但对百姓却并无怜悯之心可如今跟了包拯他们也就慢慢明白了一些道理一些为人为官的道理当他们明白这些道理之后若再遇到以前不关心的事情此时若再不管便会生出愧疚之感來
一个官如何他的手下大多也是如何
衙役们冲了过去救火冲进去救孩子一旁的百姓也不落人后不停的提水來
而就在这边救火的时候小龙家的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月光照在庭院里有着清辉的韵致那人四处瞟了一眼之后來到庭院处熬药的地方那里有一药罐旁边放着不少草药那人从身上掏出一包东西撒在了药罐和那些草药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而此时月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人生出一种不敢相信甚至是冰冷的感觉
那是一张稚嫩的脸看起來也不过十几岁还未到及冠之年他冷冷笑的时候一颗缺漏的门牙露了出來若是有人看到还会觉得可笑可当人知道这个不大的少年就是凶手的时候他还笑得出來吗
凶手做完这一切之后便要按原路离开可当他打开门之后顿时吓了一跳因为门外站在许多人他们冷静甚至是冷酷的望着自己那样子就好像是说你的一切罪行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门外站的人是包拯和花郎他们他们漫步走了进來他们的神sè有些悲伤甚至有些滑稽他们沒有想到他们一直认为可怕的凶手竟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可以利用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方法來杀人的孩子
凶手一步一步的后退最后踢翻了摆在地上的药罐屋内冲出几名捕快将凶手给围了起來
这个时候小龙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了出來接着月光他看清了凶手的面目只是当他看清之后有些不相信怒气冲冲的问道:“勾文你为何要害小千他们你为什么还要杀我”
原來眼前的这个孩子叫勾文一个并不怎么好听的名字
月光照在勾文的脸上此时的他已经恢复镇定就好像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凶手一般他冷冷一笑:“你说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为了我这颗被你们打掉的门牙”
听两人的话他们认识而且还有恩怨
想到这里花郎忍不住长叹一声孩子的恩怨不应该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再见面时亦是朋友的吗
可能这只是花郎一个人的理解对于勾文这个孩子來说可能并不是这样兴许他真的受伤太重以至于自己不想原谅小千他们而且还要想尽办法杀了他们孩子当他心中的罪恶打开 时候比成年人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们理智赏缺不知道这样做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亦不会产生愧疚感
当一个人不计后果又不知愧疚感的时候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呢
小龙一时沒有言语他和大宝虎子他们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应该是最清楚的所以面对勾文他无话可说
月光下一切是朦胧一切的清冷
勾文转身望着小龙冷冷笑的时候那棵缺的门牙又漏了出來他甚至用手摸了摸道:“你和虎子、大宝和小千四人每隔几天就欺负我一次把我打的几天下不來床你们欺负我沒有父母你们欺负我沒有胆量找你们报仇错大错特错我勾文并不是沒有胆量报仇我只是在等待时机我勾文报仇就要你们千百倍的偿还我你们打我一拳我就要你们死我要你们再也不能欺负我”
似乎每个人的童年总会有一个一直被欺负的人他可能有些懦弱也有可能长的丑于是因为各自让人难以想象的原因他成为了被人欺负以及取笑的对象他开始自卑不敢和朋友一起玩甚至于慢慢的归于沉寂
他们有沒有想过报仇呢也许只要被人欺负过的人都想过去报仇吧
花郎等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虽然只是一群孩子可是他们都有可怜可悲之处而他们最最可悲的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尊重朋友尊重人
不管一个人长的俊丑亦或者懦弱亦或者他的名字让人想起了不怎么雅观的事情可他们都有被尊重的权力任谁都不能取笑
夜深深的时候是罪恶滋生的时候同时也是人们暗自落泪打开心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