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有些冷,初冬时节,天长县的百姓都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每天早上,被一些无良百姓泼过水的街道,都会结有一层薄薄的冰。
花郎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到案子了,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因为上次在淮南,他们每人得了一千两银子,四个人加起来也有四千银子,这四千两银子能够让他们的这个冬天过的悠哉。
而为了得到真正的悠哉,在初冬刚来的时候,他们便为各种的房间添置了暖炉,而且把屋里的破旧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所以,进得屋便是温暖,出得庭院,就是寒风。
谁都不喜欢寒风,除非下雪。
而这天夜里,整个天长县下来一整夜的雪,第二天雪停了,花郎他们走出房间望着满庭院的百姓,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来。
世界被一片银白所覆盖,看不到一切的污浊,温梦在雪地上尽情的跑着,花郎站在走廊里望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原来是花婉儿抓了一把雪撒了进去,花郎身手一抹,便是一手的水,而这个时候,花婉儿已经笑着跑了出去,花婉儿边跑边笑道:“温姐姐,你快点来看,你的男人要欺负我呢。”
温梦知道花婉儿这是开玩笑,于是也连忙笑着说道:“什么,有男人欺负你,谁敢欺负我们的花小妹呢?”
几人在小小庭院里嬉戏,显得异常兴奋,而当大家嬉闹的时候,花婉儿一个不留神突然滑了一跤,整个人都跌倒在地,弄的全身都是雪,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侦探社的门突然开了,公孙策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一切,一时之间有些呆。
此时的花婉儿还跌坐在雪地上,而当她看到公孙策之后,突然没有了刚才的狂野,她很是谨慎很是般的从地上站起,望着公孙策问道:“师父怎会想到来我们这里?”
公孙策回过神来,连忙望着花郎说道:“衙门今天早上接了一个案子,包大人觉得这几天花兄弟没有接到什么案子,若是有兴趣,不如跟着去看看。”
花郎一听有案子,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说道:“好说,我这就随公孙先生去一趟。”
一行人离开侦探社向案发地点走去,而在这么一段路途中,公孙策将包拯遇到的难题给他们大家说了一遍。
“今天一早,一个妇人王氏前来报案,说自己的女儿王媛媛被人杀死在了庭院之中,恳请包大人抓住凶手,包大人已经带人去了,我特地来请花兄弟的。”
路上并无多少行人,而且路上有积雪,天气有异常的冷,他们走的很慢,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们来到了王氏的家中,而此时她女儿的尸体就躺在雪地中,包拯正在一旁查看,他看到花郎等人来了之后,连忙迎了上去,道:“花兄弟肯来,这案子必定不是问题,事情我已经问过,王氏今天一早开门,发现自己的女儿死在了庭院之中,尸体已经被冻的冰冷僵硬,她发现自己女儿被杀之后,离开向衙门报案。”
此时的王氏哭泣的厉害,她想冲过去抱起自己的女儿,可被衙役给拦住了,花郎来到尸体前仔细检验了一番,发现死者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多,当时应该是准备小解的,而除此之外,她的身上没有一点外伤,舌头外伸,眼睛瞪的老大。
如此一番检验之后,花郎起身说道:“是被人捂住嘴窒息而亡的。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晚上,王媛媛起身小解,而这个时候,凶手突然冲了上来捂住了她的嘴要把她带走,这点从雪地上的拖痕可以看出,只是王媛媛誓死不从,凶手没有办法,只得闷死了她。”
大家听完花郎的话之后,便向四周查看,果然看到了拖痕,而且还有脚印,只是因为人来人往,脚印有些被破坏了。
这个时候,王氏突然冲上来哭泣道:“那个杀千刀的,要杀我女儿啊,我们孤儿寡母的容易嘛,大人,你可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女儿报仇啊。”
包拯看到这种情况也有些不忍,而且他知道王氏的丈夫死去多年了,而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将王媛媛拉扯大的,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谁能够忍住这悲痛?
可是,如今包拯也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从现场来看,他根本就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这个时候,包拯将目光投到了花郎身上,花郎见此,淡淡说道:“从地上的拖痕可以看出,凶手行凶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而雪是在今天早上卯时前停的,所以包兄不防派人打听一下,卯时左右,可有人在附近转悠。”
听了花郎的话,包拯点点头,连忙让人去打听。
而这个时候,花郎望着王氏问道:“你对自己的女儿最为了解,应该对自己女儿的事情很清楚,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又跟什么人有仇,你应该知道吧?”
花郎说完,王氏眉头突然一皱,道:“凶手一定是薛家那个小子薛开了,他一直对我女儿有意思,可是我嫌他家穷,不能够给我女儿幸福,所以就不答应,凶手一定是他,他一定是要强行带走我女儿,可我女儿不同意,所以他就杀了我女儿。”
听完王氏的愤慨之后,花郎心中不由得暗叹,这又是一次封建社会爱情的悲剧吗?
这般想着,花郎望着王氏问道:“你女儿是什么意思呢,她喜欢薛开吗?”
王氏一时有些犹豫,许久之后脸色突然一变,道:“我女儿怎么可能喜欢那个穷小子,我女人喜欢的是张员外家的公子张天福,而且我已经同意了张员外的提亲,收了他们的聘礼,我女儿不合喜欢薛开的。”
王氏嘴里说她女儿不喜欢薛开,可是明眼人一看就能够猜到,必然是王媛媛和薛开两人情投意合,这个王氏棒打了鸳鸯,并且硬把王媛媛嫁给了张天福的。
可这件事情,跟王媛媛的被杀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