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下起了雨,那雨虽然不是很大,却清冷的很。
花郎等人刚入淮南地界,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到一客栈避雨,而寻人的事情,恐怕只有先等消息了。
那是一家古sè古香的客栈,里面的摆设都很讲究,花郎等人进之后,便觉阵阵温暖。
不多时,店里小二端上了饭菜,他们四人也乐得逍遥自在,只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人,那人大概二十多岁,眉目清秀,身材修长,在这众多食客当中,无论是谁只要扫一眼客栈,都会注意到他。
那少年却也不顾别人眼光,只是自酌自饮,完全没把别人当回事。
花郎觉得这少年不简单,不过两人都不认识,也就自然不好上前搭讪了,所以花郎等人望过一眼之后,便吃自己的饭,而吃饭的时候,花郎向yīn无错问道:“此地离乌衣巷还有多远?”
yīn无错算了算,道:“此时的乌衣巷已经成为了废墟,在哪里居住的人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亦或者是贫苦百姓,离这里不远,大概就一个时辰吧。”
花郎心中多少有些伤感,昔rì王侯贵族居住的乌衣巷,如今成了平常百姓的避难所,难道正是应了刘禹锡的那首诗: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伤感之余,花郎也强自镇定,也许正是因为乌衣巷此时的混乱,才造成了唐望的失踪,想他一个富家子弟,因为慕名古时名迹而来,可当他来了之后,发现乌衣巷早已经不是乌衣巷了,那他会怎么样呢?
也许会感叹伤怀,也许会愤怒离开吧?
可不管怎样,雨停之后,花郎他们都决定一趟乌衣巷,调查一下。
就在花郎和yīn无错谈论的时候,花郎撇了一眼那个衣冠少年,可是当他望过一眼之后,却发现那少年已经没了踪影。
心中多少有些失落,花郎喝下一口酒,望了一眼外边细雨,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秋雨绵长,一直下到深夜才停,而这个时候,花郎他们早已经入眠,既然雨不停,他们也只好在这个客栈住一晚了。
只是在花郎熟睡的时候,隐隐听到开门声,可他太困了,并没有起床看,而这个时候,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次rì天寒,北风吹到脸上有些生疼,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一路向乌衣巷赶。
而他们起床之后,并没有再见过那个衣冠少年。
走了一个多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乌衣巷,此时的乌衣巷只是一条又脏又破的巷弄,完全没有了谢安等人居住时的繁荣和文化气息,这里有的,只有臭味气息。
花郎和yīn无错他们走过乌衣巷,然后向人打听他们是否见过画像上的人,可是这里的百姓都摇头不知,就在花郎等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的一户百姓行sè匆匆,背着包袱好像要离开这里的样子。
这让花郎觉得很奇怪,这里已经是他们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了,他们为何要离开呢?
花郎拦住了那户要离开的人家,问道:“你们这是要离开这里吗?”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妇女和一个孩子,妇女搂着自己的孩子,有些惊恐的望着花郎,微微点头。
花郎眉头紧皱,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要离开,离开之后那里?”
妇人摇摇头,嘴里却有些错乱的道:“有鬼,这里有鬼,我要带着儿子离开这个地方。”
那小孩眼睛瞪的很大,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胆子不小,所以在他母亲鬼的时候,他也突然大声道:“真的有鬼,我昨天晚上看到了。”
妇人不敢再多做停留,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
那妇人离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一个摊位老板道:“这对母子是神经病,整天着这里有鬼,要离开这里,我们都听腻歪了,几位,要不要尝尝我这的烧饼?”那摊位老板着,便开始兜售自己的烧饼来,yīn无错有些不耐烦,这便要走。
可这个时候,花郎却停了下来,道:“你若能告诉我那对母亲以前住的地方,你剩下的烧饼我全要了?”
听到花郎这么,那卖烧饼的老板有些欣喜,可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我这剩下的可不少,至少需要半吊钱呢,你可话算话?”
花郎淡淡一笑,顺从身上掏出了半吊钱扔了过,道:“吧。”
那老板得了钱,自然欣喜,连忙道:“那对母女住的地方偏僻,就在前方左拐最里面,很容易找的。”
听了老板的话之后,花郎他们几人随即赶,那卖烧饼的老板在后面喊道:“几位,你们的烧饼还没拿呢?”
花郎此时已经走远,但还是转过身来,道:“这些烧饼你留着卖,以后遇见吃不上饭的,就接济他几个烧饼。”
老板望着花郎等人离的身影,不屑的笑了笑,心中想到,今天遇到傻人了,掏一吊钱就只为了一个消息,我这烧饼你们既然不要,那我就继续卖咯。
走的远了,温梦不解的问道:“大家都了,那对母子脑子有问题,所以才见到了鬼,你觉得此事跟唐望的失踪有关系吗?”
花郎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啊,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才想来看一看嘛,那对母子就算脑子有问题,却也不可能无故有鬼吧,其中必定有蹊跷。”
听花郎这么,温梦有些生气了,道:“我们来这里是找唐望的好不好,你怎么对闹鬼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呢,你就不怕我们找的晚了,那唐望有个不测?”
花郎见温梦生气,却也不在意,笑道:“那唐望来这个地方有一个多月了,若是有什么不测,恐怕早不测了,我们来了也是无用,所以他的事情先不急,既然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我们还是看一看吧。”
花郎着,拉起温梦的向左转了个弯,而来的那条小巷之后,一股扑鼻臭味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