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在yīn无极伤了富一手之后停止。
富一手的一双手在流血,而地上的四根手指也在淌血,显得好生醒目。
那些富一手的手下看到这场景之后,都有些惊呆了,他们老大的武功他们很清楚,能够一上来就让他们老大无招架之力的人这个江湖上已经少见,而能够一上来就让他们老大无招架之力,并且削掉他四根手指的,更是少见。
可如今,这么一个憨厚少年做到了,而他此时的样子仍旧憨态可掬,让人觉得这样一个人,是可有随便开玩笑而不会动怒的。
对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yīn无极望着富一手,突然冷冷说道:“敢来我淮南yīn家闹事,你们好大胆子,识相的话就赶快滚,不然我让你们都丧命于此。”
若是不知道这人的厉害,富一手还真不怕,可如今领教了yīn无极的大刀,他那里还敢再多做停留,这便要走,只是他们刚要走,花郎突然喊道:“富兄弟又何必急着走呢,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一场误会,你的手下并非我们所杀,我们的确是受人挑拨了,富兄弟不是笨人,现在应该也想明白了,难道你就真想让那个挑拨我们的人自任逍遥?”
这绑匪想让淮南七彩坊的人与淮南yīn家的人为敌,好让他把钱的手之后淮南yīn家的人无法找他麻烦,他的这点小伎俩在富一手来的时候花郎就已经明白,而既然明白了,花郎又怎肯让他得逞?
富一手身材魁梧,被那绑匪随便挑唆了几句便敢来找淮南yīn家的麻烦,可知此人脾气暴躁,多少却些心思,花郎觉得此时正好可以利用。
富一手忍着疼痛,表情有些难看的望着花郎,冷哼一声道:“那人我富一手绝对不会饶过他,我们……我们的事情,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富一手说完转身离开,而他的反应是花郎没有料到的,他本想跟富一手合作找到绑匪,可如今看这样子,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虽然不可能合作,但至少没让绑匪的jiān计得逞,只是yīn无极砍掉了富一手的四根手指,恐怕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yīn无极站在yīn府门前洋洋得意,望着渐渐远去的富一手高声喊道:“你敢来找麻烦,我让你一根手指都不剩,连你的脚趾都给你砍下来。”
yīn无错见自己的弟弟如此猖狂,心中多少有些看不过去,他们淮南yīn家在江湖上虽然地位显赫,可听萧云子的话,那淮南七彩坊也绝不好惹啊,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所以这个时候,yīn无错脸sèyīn沉,道:“无极,你今天做的有些过分啊,教训他一下就成了,何必砍掉他四根手指?”
yīn无极好像极听yīn无错的话,一时间也不敢搭腔,花郎见此,笑道:“yīn兄不必责怪,像富一手这样的人,罪大恶极,该给些教训就给些教训,若是我有这个本事,今天非打到他残废不可。”
听花郎这样说,yīn无极连忙跑来:“下次见到他,我帮你打他到残废。”
大家这边说笑,花婉儿突然喊道:“萧云子呢,他去了哪里?”
众人四顾,的确未见萧云子,而就在大家准备四散去找他的时候,萧云子从侧面的一天街走了出来,他的神sè紧张,而且有着三分气愤。
来到yīn府,yīn无错连忙问道:“你去了哪里?”
萧云子长长呼了一口气,道:“我去追踪那个绑匪,可是……”
“可是什么?”
“追到了那绑匪,可是却不能够动他。”
“为什么?”温梦和yīn无错不解,而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说道:“萧萧在他手里,动了他恐怕再也见不到萧萧了。”
萧云子点点头,许久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花郎在萧云子情绪稳定之后问道:“那人你可认识,摸样是否看清?”
萧云子摇摇头:“那人戴着斗篷,长的什么样子没有看清,他的声音,我以前也是没有听过的,实在想不出他是什么人。”
大家本还想着能够从萧云子这里知道绑匪的身份,可如今这种情况,也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大家并没有气馁,而且花郎建议去劫匪刚才发暗器杀人的地方查看一下,可是萧云子却说,绑匪告诉他,他的耐心已经没有了,如果再派人调查他,再不赶快筹集银两,他就对萧萧下手了。
听了这话,花郎他们就是想再去寻找线索也是不能了,最后能做的,只有筹钱。
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了,明天就是期限,绑匪应该告诉他们在哪里接头了吧?
在这一天,yīn无错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筹钱,如果找不到绑匪的线索,他们就只能够用最后的办法,出钱交换。
淮南yīn家在淮南还是有一些朋友的,虽然说十万两银子一下子借不来,但每家都借点,还是可以的,而且yīn雄对yīn无错这般帮朋友也感到很欣慰,所以他很支持,毕竟一个人在江湖上行走,朋友多了好办事。
大家这样急着筹钱,花郎却待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大家想叫他出来想办法,可又怕他在里面有什么事情,最后只能任由他在房间里。
大概下午未时左右,花郎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而且他看起来很兴奋,众人见此,有些不解,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绑匪是谁了?”
花郎淡笑摇头:“不知道绑匪是谁,不过也差不多了。”
大家不解,都望着花郎要他解释,花郎微微点头,说道:“绑匪既然知道萧云子有女儿,又不是淮南七彩坊出来的,那么这人一定是萧云子见过,而且跟萧云子有极大仇恨的人,因为跟萧云子有仇,所以他才会极力调查萧云子,一个人若是极力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那么想知道什么都是可以的,知道萧云子有女儿,也就不足为奇了。”
虽然如此,可大家仍旧不解,知道这些,就知道绑匪是谁了吗?
花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恨萧云子入骨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