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茉莉的话,众人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便是王松才来天长县,何人会跟这一个人有仇呢?
唯一跟他是旧相识的只有公孙策。
当花郎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开始为公孙策担心起来。
这个时候,茉莉继续说道:“大人,小女子只是里一个下贱女子罢了,任何一个男人只要他有钱,我就必须去陪他,像我这样一个女子,怎么敢去杀人,再者说了,我去客栈光明正大,难道我不知道如果王松死了我会被人当成凶手吗?”
茉莉说的很对,有人见过她去找王松,如果王松死了,她的确会被当成嫌疑人,而且,如果凶手是一个人的话,那把刀有些说不通,那时茉莉已经离开客栈回到了,她可能再返回来给王松一刀吗?
如果一个人确信自己下的毒能够毒死人,他会傻到再回去补一刀吗?
这是很危险的,茉莉这样的弱女子不会这么做。
实在没有证据证明茉莉就是凶手,包拯让茉莉离开了,只是他虽然zìyóu了,却不能够离开天长县。
在茉莉刚走没多久,衙役便将公孙策给带了来,公孙策本不明白衙役为何要带他来公堂,他以为是王松又要找他麻烦,可是在来的路上,他听闻王松死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很欣喜,可欣喜之后,他便明白其中的危险了,王送初来天长县,跟这里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唯一认识的人就是自己,而自己又那么恨他,如果说谁有嫌疑的话,那只有他公孙策了。
上得公堂,公孙策见花郎也在,心中这才稍微放心,跪下之后,包拯随即问道:“你可是公孙策?”
公孙策连忙答道:“在下正是公孙策。”
此时的公孙策很镇静,而且依旧的儒雅,包拯见公孙策如此,心里惜他是个人才,于是许他站着回话,公孙策被如此待遇,很是不解,可能站着他也不想跪着,于是便也接受了。
这个时候,包拯继续问道:“听闻你与王松有仇,可有此事?”
公孙策点点头:“回大人,确有此事。”
“如今王松被杀,你可承认罪行?”
公孙策冷冷一笑:“大人,我公孙策虽然与王松有仇,可还没到杀他的地步。”
这些话都不能当做证据的,包拯继续问道:“昨天亥时之后,你在什么地方?”
“在医馆休息。”
“可有人为你作证?”
公孙策摇摇头:“医馆刚开张没多久,还未招人,所以并无人可作证。”
“听你这么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本官不能当堂释放你,所以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公孙策饱读诗书,对大宋律法更是了解,他自然明白包拯必须这样做,所以他并无任何怨言,只是说道:“听从大人安排,只是在下并非凶手,还请大人早rì破案。”
衙役将公孙策带了出去,来到内堂之后,包拯叹息一声,道:“这公孙策果真是一表人才,我是不相信他能够杀人的。”
这点,花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大家端坐许久,花婉儿一脸着急,道:“大哥,包大哥,你们赶快想办法替我师父洗脱冤情啊!”
包拯有些不解,道:“你师父?”
这个时候,花郎连忙解释道:“小妹喜欢学医,昨天刚拜公孙策为师父。”
包拯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只要能够找出凶手,亦或者排除公孙策杀人的嫌疑,那便能够帮他开脱,只是现在的情况,对他很是不利。”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间,yīn无错突然说道:“王松的那个房间虽然靠近楼梯,可他被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客栈早已经打烊,杀他的人要么是客栈里的人,要么就是从靠近街边的那个窗户闯进来的人。”
听yīn无错这样说,大家顿时有些豁然开朗,而花郎听了yīn无错的话之后,觉得yīn无错很是xìng情中人,他明明担心花婉儿喜欢公孙策,可在这种情况下,他仍旧想办法替公孙策洗刷冤情,这样的人,是伟丈夫。
一生若是能交到这种朋友,算是值了。
大家对yīn无错的话表示赞同,随后又分析这两种情况,会是那一种情况。
“窗户大开,所以凶手从街外闯进来的可能xìng很大。”温梦望着花郎说着,好似在征求花郎的意见。
花郎想了想,道:“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只能说明那一刀是那个人刺的,毒并非是那人下的,而且此人武功定然不俗,不然他也不可能从街上一跃飞进窗户。”
大家点头表示同意,而公孙策只是一介书生,并无武功,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他就不是凶手了,毒也不可能是他下的,因为他不可能混进客栈给王松下毒。
“如果是另外一种情况,就会是这样,凶手是客栈里的伙计或者客人,他先给王松下毒,而后在毒xìng发作之后,他悄悄进了王松的房间,又给王松补了一刀,然后将窗户打开,假装凶手是从外边进来的。”
“如果补上一刀以及打开窗户只是为了迷惑众人,那凶手杀王松的目的是为什么?”
大家猜不明白,更不知道,可不管这两种可能那一种是真的,公孙策都不可能是凶手,因为像他那样的人,扮不成小厮,而那天晚上,他也没有在客栈借宿。
虽然不知不解,却也帮公孙策洗脱了冤情,包拯觉得可疑将公孙策放了,花郎等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兴奋。
不多时,公孙策来了,他谢过包拯和花郎之后,说道:“大人仅凭两个推测便将我给放了,恐怕不能够服众吧,毕竟我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这个时候,花郎笑道:“公孙兄太杞人忧天了,我等相信你是清白的,怕什么服众不服众,等找到了凶手,照样还你清白。”
包拯也连忙说道:“你文采卓然,医术jīng湛,像你这样的人才若是被冤枉,那可真是我大宋的损失啊。”